向这边,刘招孙示意他先不要轻举妄动。
就这样杀了姜弘立,其他朝鲜将领必然不服,毕竟他还需要拉拢金应河和一万三千朝鲜兵。
见刘招孙沉默不言,金景瑞也跟着鼓噪,大喊冤枉。
姜弘立以为刘招孙和他老爹被自己浩然正气震慑,于是一鼓作气道:
“老夫三番五次向君上谏言,不可轻启兵事,奈何平壤朝中,奸人作祟,非要将我大军送入死地!今日落入你等武夫手中,要杀要剐,悉听尊便!大不了就让奴贼攻占辽东,顺带将朝鲜也灭了,正所谓“君臣死社稷,王上守国门!到时候看天朝皇帝如何降罪你等!”
刘綎抬头望向这边,他被这位朝鲜文官的厚颜无耻所震惊,示意刘招孙,让他继续。
“君臣死社稷?这话你也好意思说出口!”
“去年十月,你便率军进入昌邑,大明上下调兵遣将,举国骚然,皇上殚精竭虑,连内帑金都拿出来了,你这狗贼,却拿着我义父给你的兵饷,在昌邑城狎妓宴饮,挥金如土,悠闲度日,一直拖到今年二月才出兵。”
“狗日的东西,昌邑过鸭绿江不过区区百里,你竟走了四个月!”
“万历援朝,义父率兵从四川救援,马不停蹄,你们却隐藏粮草不给咱们吃,大军在平壤冻伤无数,好不容易将倭兵赶走,帮你们复国,你们这群天杀的白眼狼,天朝有难,不仅不援助,还要落井下石!在背后捅刀子,你将大军路线告知奴贼,把咱南兵人头换做你们给鞑子的投名状!”
说罢,刘招孙将从建奴细作身上搜出的密信砸在姜弘立脸上。
姜弘立低头看时,脸色大变,几乎昏倒过去。
也怪这些后金哨马托大,根本不把明军夜不收放在眼里,才敢有恃无恐的将这样重要的物证随身携带而不及时销毁。
家丁捡起密信,在朝鲜将领眼前晃了晃。
得知议和之事败露,刚才还飞扬跋扈的金景瑞,顿时像霜打过茄子,垂头丧气。
刘招孙眼前浮现出义父在朝鲜血战的画面,再看看眼前恬不知耻的姜弘立,忽然觉得有些哽咽。
“白眼狼!”
帐中其他明军将领眼眶发红,他们中很多人都参加过援朝战争,刘招孙刚才所言,各人都是亲身经历,这一路走来,也听到过些朝鲜人拖延进兵的事情,只是没想到姜弘立竟如此下作。
姜弘立长大嘴巴,绝口不提与后金议和之事,呆了片刻,反驳道:
“这信是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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