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又有包衣被轻箭射中,没有铠甲的情况下,箭支对这些步兵威胁很大。
包衣这边,也有人扬起步弓,对着长枪兵方阵斜向抛射,这些包衣箭术本来就参差不齐,风势又忽然加大,轻飘飘的轻箭在空中到处乱飞,落在明军阵中的数量并不多。
尽管如此,长枪兵方阵还是有人被击中,远远传出几声惨叫。
就这样对射了几波,包衣不是顺风向的朝鲜兵对手。这时候,山脚下沉默许久的朝鲜鸟铳手再次射击,沙尖子大营上空,箭支铅弹往来不绝。
但是包衣阿哈利用人数优势,抛射轻箭,不断逼近明军阵地。
这种菜鸡互啄没有维持太长时间,包衣与对面铳手的作战意志都不坚强。相比之下,朝鲜人更弱,当对射出现伤亡后,这些惜命的朝鲜铳手连忙再次缩进战壕,一些胆大的铳手填充完毕,不敢露头,只是胡乱对前面发射一枪。
这样以来,前面进攻的压力就完全抛给了长枪兵后面数量不到两百的同袍弓手身上。
费英武冷冷望着逼近长枪兵战阵的包衣阿哈,这次进攻暴露出朝鲜兵混乱的组织能力,不过没能看清明军真实实力。
长枪兵身后必然还有明军家丁督阵,上次夜袭出现的马兵,给费英武留下深刻印象,开战到现在,这支马兵还没有出现,这让费英武隐约感觉有些不安。
一名前线督战的牛录额真回来禀告战况,费英武望着比自己高出一头的牛录额真,冷冷道:
“让包衣不要射箭,省些力气冲阵,长枪兵有甲,轻箭很难杀伤!”
那牛录额真点点头,怒气冲冲道:
“昨日顺风时,就该全军出动,一举灭了这伙明军。李永芳却拖到今日,现在风向不对,勇士们骑射威力不能得到施展,反倒是对面这伙朝鲜兵,居高临下,总是用火铳偷袭咱们!可恶的很!等攻下前面阵地,奴才请尽杀朝鲜兵!”
费英武心中也是恼怒,昨日明明可以攻击,抚顺驸马却一直从中作梗,还说要先回赫图阿拉禀报大汗。
“先攻下再说,不管风向,今日下刀子也要杀光这群南蛮子!胆敢夜袭大营,二贝勒说了,非生擒刘綎,还有夜袭敌将,将其千刀万剐不可!”
费英武神色凝重,他想到要做盾车,昨日济尔哈朗李永芳他们争执不下,就耽误了。
今日再做盾车已经来不及了,而且这伙明军将周围树木悉数砍伐干净,大汗很快就要南下,若让他看见镶蓝旗如此窘迫,就不是责罚那么简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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