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被孙传庭拦腰抱住。
“大人,夜战艰难,何况是攻打这样的阵地,几千人全填进去也赢不了!咱们不能再像从前那样打仗了!”
刘招孙怒道:
“自萨尔浒起,本官百战不殆,对阵建奴,从未有过败绩。我能在浑河杀老奴,便能在这里杀黄台吉,黄台吉势力一日千里,下次再打,又多出几万人马,不能留他!滚开!”
孙传庭死不放手,康应乾、杜度、刘兴祚几人连忙上前,几人合力控制住平辽侯。
刘招孙手脚被人按住,双目圆睁,只觉肋下奇痛,一股甜腥涌上喉头,忽然,鲜血喷涌而出,洒在他鱼鳞甲上,只觉眼前一黑,昏死过去。
“召宋医士·····”
~~~~~
赫图阿拉西门瓮城,中军大帐。
已是后半夜,大帐内灯火通明。
刘招孙躺在金虞姬睡过的床榻上。
床榻四周,康应乾、邓长雄、孙传庭、马士英、森悌、杜度、刘兴祚等人脸色阴沉。
老宋头拎着药匣来到众人面前,不等神医开口,康应乾一把抓住他衣领,急道:
“平辽侯到底怎么了?白天还是好好的,为何突然吐血?”
老宋头脸色灰暗,一下子像是老了十岁,他抬头望向众人,老泪纵横道:
“大人在浑河的旧伤一直没好,回到开原后便忙碌,今年都没歇着。三月间去朝鲜时,受了风寒,七月去山东,不避酷暑。寒来暑去,落下病根,老夫八月便发现这症状,劝他不要如此拼命,他却是不听。这次来赫图阿拉,鞍马劳顿,不曾休息,又遇辽东多年不见的苦寒天气,寒夜坐镇攻城,耗尽精力,旧伤复发,寒症暴起,非汤药所能疗治。他脉象浮动,弦而不滑,有山崩之势·····”
大帐之内鸦雀无声,落针可闻。
听到山崩两字,康应乾脸色惨白,全身不自觉的颤抖,双腿忽然瘫软,倒在地上。
马士英搀扶起康监军,轻轻拍打他后背,康应乾口中喃喃自语,不知在说什么。
邓长雄眼圈红肿,低声问道:
“山崩?宋医士,你,你是说刘大人会,会……?”
老宋头一脸惭愧:
“上次浑河血战,刘大人便已透支全部,这次,只看他造化深浅了。老夫行医三十年,没遇过这般恶疾,刘总兵对我恩重如山,此刻恨不能替刘总兵去死!”
众人顿时炸开锅,马士英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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