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走,街面上行人很少,都跑去看杀头了。
刚走出几步,迎面闪过个镇抚兵身影,那人朝杨通打了个招呼。
“杨兄弟,明儿个除夕了,还不歇着?”
“哪里歇的了,回见。”
杨通支吾一句,和镇抚兵擦肩而过。
正要继续往前走,余光瞥见那镇抚兵钲带上有一点血迹。
开原军法严苛,他们这些退伍的镇抚兵,在街面上巡逻,也要军容严整。
杨通正要提醒那人,回头看时,那镇抚兵已经消失在背后一条巷口。
“我不认识此人,他如何知道我名字?”
杨通心中觉得诧异,脚下不停,又往前走了几步,忽然猛地抬头,几十步外,七星楼上人影晃动。
这位开原第一神射手本能的察觉到,就在刚才抬头的瞬间,酒楼上有一双眼睛正在望向自己。
袖下铁钩泛着寒芒。
镇抚兵大步朝七星楼走去。
七星楼三楼临窗雅间。
一个外番商人打扮的中年人机警的放下窗棂,回头望向桌边坐着的一位年轻民政官,那民政官脸色仓惶,对满桌子珍馐熟视无睹,如同行刑台的那个宋应鼎,眼神有些涣散。
“宋大人,咱家再问你一次,走不走?现在船已备好,明日便可动身,后天有大风,他们出不了海,陆路更追不上咱们。”
年轻民政官听了,脸上更显焦虑。
雅间角落侍立着五六个精壮汉子,皆是面露杀气,充满警惕望向四周。
“曾公公,这样走了,刘招孙必杀我二哥。”
外番商人干笑两声,像听到一个极好听的笑话。
“你在开原干的事儿,足让宋家灭门几次,刘招孙不会放过你们!让他知道你和东厂接头,能留你性命?还是先顾好你自己。”
曾公公拍了拍民政官肩膀,低声道:
“回到京师,让你做户部主事。”
十字街头传来震天欢呼,民政官脸色更加难看。
“刘招孙先把你二哥宋应星兵权夺了,软禁清河,再污蔑你大哥宋应鼎贪墨,将他斩首,宋大人,接下来就是你了。这是杀鸡儆猴,你们宋家帮姓刘的挣那么多银子,现在失势了,你们就成了被宰的鸡。”
“去京师吧,皇上会重用你,荣华富贵享受不尽!留在开原,只有死。”
宋应昇默默起身,来到窗前,望着大哥被斩首的刑场,那里已被围观人的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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