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来大军南下,必定要保全你们老爷全全性命!”
车夫呵呵一笑,头也不回道:“军爷先顾住自己性命,此去武昌还有数百里路程,接下来的路,你一个人走。”
李定国觉得这车夫颇有意思,便问他姓甚名甚。
“寒门贱姓,不值得挂念,后会有期!”
说罢,扬起马鞭,马车吱吱呀呀碾过路面。
李定国站在船头呆呆看了一会儿,直到马车消失在远处山丘后面。
正要返身回到船舱,忽听背后码头上传来女人哭声。
李定国觉得这声音很是熟悉,好像在哪里听到过似得。
回头看时,五六个虎背熊腰的汉子,手里提着的个三尺长水缸粗系的红色笼子。
笼子用竹篾编制而成,被用红漆涂成了红色,李定国自幼在北方长大,第一次见到这东西,只觉好奇,以为是普通的竹笼。用它来装鸡,装鸭,装牲口,装猪。
接下来,李定国在竹笼里见到一个女人,也是一身红衣,他仔细看了一会儿,发现竹笼里的女人也在朝外面张望,那眼神彷佛溺水的人想抓住根救命稻草。
李定国所在的位置,距离竹笼只有几步距离,船上的水手行商也跟着起哄。
“老于说的是真的,真要浸猪笼,这是什么鬼地方。”
两人四目相对。
一群族人高举胳膊,兴致昂扬地吆喝着。
“沉河!”
“殷家的清白不能让玷污了!”
“浸猪笼,浸猪笼……!”
船只渐渐离岸,竹笼缓缓下沉,李定国径直走到船头,一跃而下。
~~~~~~
在接下来几个月时间里,他们从陆路向北逃亡,领教了尘土飞扬和泥泞不堪的道路、松软的沙滩和尖利的石头,多少次刺骨的霜冻和两场大雪。
他们活下来了只是因为还不想死,她晒得黝黑,像尚未烧成灰尽便从火里抽出来的树枝,皮肤像裂开的水果一样到处是口子;村镇的百姓以为他们是幽灵,在小地方或者边远村庄则引起一片惊恐。
走了数百里路,脚板像生了一层软木,长满老茧,整个江西都在他们脚下。
有几次他们临近大齐边界,可是却没有立即越过去,因为李定国不是李三光那样的地图鬼才,让他看不到有一条线隔开大齐和大明。
他们继续走啊走,直到一天他们来到长江边上,殷知州的女儿在黑洞洞的江水中,看到很深的地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