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的地下市场,当地官员人尽皆知,却又屡禁不止,每次遇上朝廷派人检查,只是抓几个虾兵蟹将交上去当替罪羊。
再比如曲阜一带,当地孔教势力死灰复燃,一些前明文人,联通大清洗运动中的漏网之鱼,以设立书院襄助文教的名头,在曲阜附近筹建书院,表面与大齐学堂无异,其实读的都是三纲五常君君臣臣,还有什么圣人之心以畜天下之类的糟粕。这些人组成一个圣人党(曲阜话叫做圣人蛋),人数已经超过万人。
再如秦淮河上明令禁止的娼妓,也打着各种由头卷土重来·······
类似这样的阳奉阴违,扛着红旗反红旗的行径,在大齐各个角落都能找到踪影,只是轻重程度不同罢了。
不能说帝国上下都有推翻太上皇统治的谋划和野心,然而,至少有相当一部分官民,从一开始,就对新政权表现出了强烈不满,他们憎恨《齐朝田亩制度》,憎恨极权制,憎恨废除私产,憎恨武定皇帝三番五次发动的大清洗运动。
这种不满和憎恶,在帝国基本盘稳如磐石时,在帝国上下一心时,表现的并不明显,然而一旦上层有什么风吹草动,各个角落里的魑魅魍魉便跳出来兴风作浪。
好在眼下一切都归于风平浪静,至少,表面上风平浪静。
“不要扩大打击面,你们是尖刀,不是锤子,不能树敌太多····”
武定皇帝对章东刘兴祚两人说完,便如迟暮老人,分明流露出了些力不从心。
大业未成,暗流涌动,幸好柯瞎子给太上皇算命说他寿既永昌,少说也要活个两百年。
至少,穿越者不用像后世康麻子那样,振臂高呼,我的好想再活五百年。
“陛下,这次该抓谁,该杀谁?”
刘兴祚小心翼翼问道。
“带头上疏的那几个,饶过,后面跟风起哄的,挑两个杀了,用别的罪名,军队杀一个,内阁杀一个,后党杀一个,关内各省暂且不动,朕会下旨训诫他们。”
刘兴祚立即心领神会,太上皇这是要敲打各方势力,同时斗而不破。
想到以前太上皇雷厉风行,神挡杀神,佛挡杀佛的气概,再看现在这般瞻前顾后,唯唯诺诺,刘兴祚心中不免一阵唏嘘。
“大齐需要改弦更张,不能再像从前那样了,”
刘招孙喃喃自语,吩咐两人退下,在某个瞬间,他思前想后,忽然意识到自己曾经心心念念的暴政,并不能解决眼下的问题,这个国家运行了数千年,即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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