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斤白毫银针茶叶就能换取叔侄俩人性命,这样划算的买卖,叔叔却不肯做。
康敬修百思不得其解之余,又心生一计。
“也不知光绪大哥现在如何了?他跟着武定皇帝好几年,连个音信也没给咱们!”
“没事就是好事,光绪没再给康家闯祸,便是谢天谢地了。”
光绪大哥,当然不是那位清末皇帝光绪,而是康应乾的独子康光绪。
康光绪今年二十多岁,正在沈阳为官,相当于康家在朝堂的人质。
康应乾失势后,朝廷对康光绪的监视也大大放松,只是,康光绪对自己的处境并不知晓,仍旧鱼肉乡里,直到失去靠山,才稍稍收敛一些。
“罢了,不提他了,这个逆子,早晚又会连累老夫。”
对康应乾来说,站在面前的侄儿,要比生死未卜的儿子更为靠谱。
光绪是隔壁老王的骨肉,虽说这些年来康应乾一直将其视作己出,然而毕竟不是亲骨肉四,然而光绪儿子却一直给老爹惹麻烦,好在康应乾远离权力中心,不用再像从前那样提心吊胆了。
“先睡吧,早些歇息,明日还要······”
康应乾话没落音,院外传来喧闹之声,康敬修条件反射的跳了起来,趴着窗户,小心翼翼朝外张望。
康应乾颤巍巍道:“又是来征粮的?”
“不知道,侄子也说不准。”
康敬修探头探脑朝外面张望,看了一会儿也看不出什么名堂。
这两年来,鸡泽县大小老爷们,借着赈济灾民、废除私产的由头,隔三差五跑来康家打秋风,又是借钱又是借粮,连古董字画也被他们砍伤,康应乾在大齐积攒的那点家底儿(约合三百万两),绝大部分在十多年前便被蓑衣卫查抄,充实国库,剩下的点汤汤水水,都让鸡泽县这些地头蛇们瓜分殆尽。
“康监军可在府上?快请出来接旨!”
康应乾颤颤巍巍的走出小院,香案已经摆好,香案朝向辽东方向,三柱熏香燃起袅袅烟雾。
烛火掩映下,司礼监太监曹变混神色平静,面朝康氏叔侄。
康敬修扶着叔叔跪倒在地,老康对着香案,颤颤巍巍的磕了四个头。
曹变混缓缓展开圣旨。圣旨宽约两尺,长三尺有余,两朵祥云在烛火照耀下熠熠生辉。
曹变混目光扫过两人,大声念道:
奉天承运皇帝,制曰:朕惟乾坤德合、式隆化育之功。内外治成、聿懋雍和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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