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里之外带来的奇珍异宝无动于衷(按照儒家文化,明君应该舍弃对财货的追求)。广德帝神情肃穆的聆听阁臣康应乾乔一琦与各国使节的对话,不时会询问一下他从未听过的内容,比如做弥撒,耶稣的节日,受洗等等。
如今,那虚心求学的脸与眼睛,瞬间在贝拉斯科记忆中苏醒,一种恐怖到窒息的感觉席卷全身,让他心有余悸。
那时候的广德帝便极具城府,用表面的恭顺谦卑来赢取他父皇的信任。
诏狱庭院外的走廊里传来清脆的类似木屐的走动声,贝拉斯科抬头朝门外望去,在走廊尽头看到了威风凛凛的蓑衣卫百户官。
“贝拉斯科大人!”
“您是来处死我的吗?”传教士故意这样问。
“当然不是,在下是来请你出狱的,圣上有新的任务交给你,先前抓你进来,必定有些误会·····”
百户官说完,身后立即闪出两个身材魁梧的蓑衣卫,两人上前搀扶起西班牙传教士,小心翼翼将贝拉斯科搀扶着走出诏狱。
“圣上明察秋毫,臣感激不尽,是要老臣跟着汉王去安南吗?”
西班牙人情绪激动,回头望了眼后面两个态度粗暴的狱卒,语无伦次道。
百户官脸色一下子就阴沉下来,他咬着牙,强忍住某种激烈的情绪。
“贝拉斯科大人,如果我是您,就不会问这样的问题?您说得那个待罪藩王,现在所有人都避之唯恐不及,希望您能知晓这一点。”
贝拉斯科哦了一声,收起刚才的得意笑容,神情变得严肃。
“圣上明鉴,臣与汉王,早已没有瓜葛····”
百户官动作坚决的摆摆手,示意传教士不要再说下去。
“贝拉斯科大人,”官靴踩在地板上,发出令人不安的吱呀声,仿佛在叩击传教士的灵魂,“待会儿见到圣上,您千万不要再提此事,最好也不要再说您在京师传教的事情,这次若不是佛朗西斯科大人在天子面前为您求情,恐怕您还不能从诏狱里面出来。”
走出诏狱,街道上停着一辆崭新的马车,车夫是穿着便衣的蓑衣卫,他们的发髻都是固定的样式。
卫兵将传教士搀扶上车,百户官也跟着钻进车厢,一左一右各四名卫兵,手持短铳,跟在马车后面,大步朝皇城方向跑去。
“贝拉斯科大人,我姓赵,名天德,您可以直接叫我的名字。”
百户官与传教士相对而坐,刚上马车,就向西班牙人做起了自我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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