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星的雪花渐渐飘落而下。
天地之间似乎只剩下静谧,平静到了极点。
然而在这平静之下,谁又知道还潜伏着多少涌动的暗潮?
这偌大的京城,无一处可安宁。
叶初棠收回视线,抬眸与储其远对视,一字一句平静问道:
“太医院哪些是您的人?”
储其远瞬间愣住。
他知道叶初棠今日特意登门是有要事,可他怎么也没想到,她竟问出这样直白的话来。
她这分明问的是——在太医院,谁能信得过!
储其远沉默了好一会儿,最终只得摇头苦笑:“你竟连这也猜到了。”
太医院那点破事儿,其实一直藏得挺好,都是人精,一个比一个会做面子,他没想到叶初棠只是给穆武帝看了几天病,就如此敏锐得察觉到了这里面的问题。
太医院的人各为其主,早就分崩离析,明里暗里不知斗了多少回。
身为太医院院使,他是很觉得丢人的,如今乍然被叶初棠这么贴脸开大,更觉惭愧。
叶初棠倒是不以为然:“您管天管地,还管得了那么多人怎么想怎么做吗?”
储其远有些诧异她的通透,转念一想,又觉得她会这般想也正常。
她本就不是寻常女子。
为穆武帝看诊的这段时日,估计她已经看出了不少东西。
这么一想,储其远心里也轻松了许多。
他略作思忖,说出了两个名字。
叶初棠很快明白过来,剩下的人都不能百分百信任。
“……”
她知道太医院有问题,但着实没想到竟然这么离谱,储其远能百分百相信的,竟然只有区区两人!
沉默片刻,叶初棠道:“那您这些年在太医院,倒是也挺辛苦的。”
储其远:“……”
他咳嗽一声,给自己挽尊:“其实也不是说剩下的都不可信,只是与我交情不深,我也无权置喙。”
这意思,别人私下干了什么破事儿,他也不清楚。
叶初棠挑了挑眉:“这么说来,周康学和赵宣平大人,您都信不过?”
周康学也就罢了,关键是——赵宣平与长公主府关系颇深。
而且,他还负责为烈王萧成祁看病。
储其远停顿片刻,坦诚道:“我方才所言都是实话。”
他和赵宣平只是寻常交情,对方究竟站的哪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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