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元不同意徐广带兵出去,因为他认为那些铁矿和工坊肯定遭了魏太监毒手,当务之急不是将这些矿坊夺回,而是牢牢守住铁场。
同时马上派人回南都报讯,请国公速发援兵。另外还得派人到县城求救,溧阳县衙虽没什么兵马,但组织百多号衙役官差和弓捕是没有问题的。
只要溧阳县衙派人过来,那么魏太监再敢胡来,便不是和魏国公府做对,而是和南都官场叫板了,甚至是明目张胆造朝廷反了!
不得不说徐元真是个聪明人,对当下局面看的很透彻,说一千道一万,魏太监想要的是溧阳铁场,而不是公然造反。
各省矿监税使再是和地方不对付,也不见哪个敢公然派兵攻打衙门,纵容手下和官兵厮杀的。
这是个底线,也是一条红线。
朝臣之所以可以忍受皇帝大派矿监税使到地方夺权夺利,便是因为这些矿监税使再是跋扈,也没人敢和地方动武,而地方却敢对他们动武。
你不敢,我敢。
那些嚣张过头太监的后果,无一不是焚衙、投江、分尸…
二十年来,矿监税使死率五成以上,可是明明白白的。
明知如此,矿监税使们依旧不敢“武力”保卫自己,原因便是那红线不可越,不能越。
如辽东矿监高淮,明目张胆蓄兵,还敢密领甲士进京,最后不也没好下场么。
若按徐元的安排,凭借六百余众守卫力量,铁场肯定万无一失。再有溧阳县衙出面,名份大义便都占全了,那魏太监就是占了周围工坊又能如何!
缓过今日,总有能收拾他的!
可惜那徐广、徐兴却不是不听徐元的,说什么他们麾下都是精兵,哪能叫个阉人给吓唬住。
“小五莫要想这想那,那魏太监能有多少人马过来?我二人麾下都是以一当十的劲卒,真要缩在这铁场内,岂不叫那魏太监笑话,堕了国公的名头!”
徐兴酒劲正酣,嘟囔着就唤来亲兵命召集人手。
徐广酒倒是不多,但也不赞同徐元留守铁场的意见,倒不是怕堕了魏国公府的名头,而是实对麾下家兵信任的很。
须知道他二人带来的这两百多国公府家兵,可是人手一杆鸟铳,这等实力,又岂怕那魏太监手下的乌合之众。
且他和徐元看法不同,正因为外面情况不知,才越要出去看个明白。要不然困在这铁场内,一个个人心浮动,稍有风吹草动就说不得是大祸了。
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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