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鼻、鼻观口,一言不发,宛如没看见。
尘尧自己更是没有半点不适,反而还陪笑起来:
“看错了,朕刚刚看错了,让朕悔一步棋,就这一次!”
“陛下!”
顾书砚一本正经地说道:
“您可已经悔了三次了,刚刚您就说是最后一次,现在怎么又来了?
棋场如战场,臣只问沙场之上无戏言,天子开口更是一言九鼎,岂能轻易反悔?”
高渝直翻白眼,你小子也就是受宠,换作旁人看谁敢这么对皇帝说话。
尘尧被说得一愣一愣的,手掌就这么悬在空中,不该是伸还是收。
“陛下。”
顾书砚接着说道:
“您刚刚可说了,这盘棋要是臣赢了,就赏微臣两筐上好的宣纸和一方砚台。
陛下棋艺精湛,臣也就能钻点空子才能赢,您要是再悔棋微臣可就赢不了了,更没机会受陛下圣恩,着实可惜。
还请陛下给臣一个受赏的机会。”
旁边的高公公目光一亮,心中感叹道到底是连中三元的天之骄子啊,不知不觉就拍了皇帝一个马屁。
“咳咳,好了好了。”
尘尧总算抽回了手,脸色也好看了不少,摆手道:
“这盘是朕输了,高渝,回头把赏赐之物给顾大人送府上去,省得说朕赖账。”
“那就谢陛下!哈哈!”
顾书砚笑着行礼,笔墨纸砚在他眼里可都是好东西。
“来来来,再来一把!”
不太服气的尘尧再一次撩起了袖子:
“朕就不信了,一盘都赢不了,今日咱们下个痛快!”
“微臣遵旨!”
两人又重新将目光放在了棋盘上,还是皇帝执白、臣子执黑,你来我往。
不过看得出尘尧的心思渐渐不在下棋上了,随意地问道:
“听说这些日子你都住在凤安侯府,最近有没有给凤安侯写封家信问候问候?”
“回陛下,顾将军军务繁忙,微臣还是别添乱了,上次写信问候都是几个月前了。”
顾书砚坦然承认,反正整个朝堂都知道他与顾思年关系亲近,没什么好遮掩的。
“唉,有时候朕隐隐有些忧心啊。”
尘尧似是有些疲惫地挠了挠头额头:
“自从派了京军赶赴北境,前线战场就陷入了僵局,甚至打了好几场败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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