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
随行在侧的司马仲骞感叹道:
“朔水穿境而过,分出大大小小无数支流,灌溉两岸田地,水土之肥沃比起扬州也不逞多让,甚至犹有胜之啊。
想当初太祖光靠朔州一地之粮就可供应十余万边军征战、逐鹿中原,为我大凉开国立下不世之功,足见其产粮之盛。
假以时日,朔州定能重现两百年前北境粮仓的威名!源源不断的为边军供应军粮。”
顾思年的目光突然一凝,有意无意的瞟了司马仲骞一眼,这个老东西说话似乎有点暗戳戳了啊。
什么意思,太祖靠朔州起家,那自己也有可能凭借朔州的粮草做点什么?
皇帝陛下的眼眸也闪烁了几分,但并未多说什么,话锋一转:
“朕看了爱卿呈上来的折子,上面记载了去岁朔州各地的收成。
若是没记错的话,这个常临县去年所收的税银应该在三万两左右?”
“对,陛下好记性。”
顾思年轻声道:
“三万两白银听起来确实不多,比起扬州肯定是差远了。
但去年朔州全境的农田税赋都是减半收取的,还有很多流民开垦出来的荒田都免除了一年的夏税秋粮。
所以今年秋收定会比去年高出不少。”
其实这是北凉三州这两年的真实写照,百废待兴,大量田地免税,官府的开支是能省则省。
至于边军主要靠户部拨下来的十五万兵马的粮饷来养活,要不然几十万边军早就饿死了。
“万事开头难嘛,这两年北凉先勒紧裤腰带过日子。”
尘尧随意地问道:
“今年此县的收成能估出个大概吗?”
顾思年几乎是不假思索的答道:
“从去岁秋收之后至今,常临县总计新增人口三千六百余人,新增登记在册的良田约八千亩,再加上此前免除税赋的部分,预计今年可以多收一万五千余两税银。”
“好,好啊。”
尘尧面带微笑,频频点头:
“光是朔州一县的税赋就比去年多了足足五成,那整个北凉三州近百县岂不是要多收上来白银百万两?
记得当初朔州刚刚收复的时候爱卿呈上过折子,说三州地界不仅收不上税银,还需要靠挤出边军的口粮来供养难民饥民。
短短几年,三州就大变样了,甚好。”
“呵呵,北凉王果然是文武双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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