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料厂督若是负责此事,想必既不会冤枉一个好人,也不会放过一个坏人。况且,东厂和锦衣卫去查一查,其实对于那些科道官而言,也能起到一些督促作用,至于究竟能不能查出什么……那也不重要,反正有则改之,无则加勉嘛。”
咦,你说得好有道理,我竟然无言以对。
于是朱翊钧就准备点头,旁边的冯保见势不妙,连忙插了一句嘴:“小高先生此策甚妙,只是有一桩麻烦……咱家愚鲁,还望小高先生一并指点。”
朱翊钧略微有些诧异地看了冯保一眼,似乎是没料到冯保会插嘴,又或者没料到高务实说得这般清楚了,冯保还觉得有什么“麻烦”。不过他毕竟年幼,脾气似乎还不错,倒也没有生气,就等着高务实回话。
高务实自己心里清楚,冯保对他一个小屁孩如此客气,甚至到了不惜自贬身份的地步,其实完全是因为高拱的关系,可不是因为什么“小高先生将来也定是阁老之尊”之类的扯犊子原因——就算高务实将来真能做到大学士去,那是多少年后的事了?那会儿他冯大厂督说不定骨头都能打鼓了。
“厂公过谦了,不知厂公有何疑虑?”既然人家堂堂东厂厂督愿意给面子,自己一个狐假虎威的小屁孩,还是不要得了三分颜色就开染坊了。
冯保居然还陪着笑脸,客客气气地道:“依小高先生此策,乃是以锦衣卫及东厂调查外廷文臣,尤其是调查的还是科道言官……若是万岁爷爷确欲如此,咱家自然不敢有分毫推辞、更不敢有半点懈怠,只是咱家担心如此一来,那些个科道官儿纷纷上疏,就……就可能说些难听的话,这个,这个就未免不美了。”
高务实心中冷哼一声,暗想:你怕不是担心科道言官说什么难听的话吧?那些人骂起阉宦来,难道还有什么时候不难听了?更别提是锦衣卫和东厂这两个皇帝的走狗鹰犬联手去“欺压正直良臣”,骂得难听那简直是理所当然的事,可是你们难道就没听习惯?你担心的恐怕是骂的人多了,咱们这位耳根子太软的皇帝顶不住劲,最后会拿你这位厂督大人去顶包吧!
但高务实能猜出冯保的心思,朱翊钧却不能,他这时奇道:“说难听的话?为什么,当年设立锦衣卫、设立东厂,目的不就是要监督天下么?父皇要查他们做得好不好,他们也敢说不对了?这天下还姓不姓朱了?”说到后来,语气里已经带上三分愠怒。
太子这话显然说得很孩子气,但再怎么孩子气,也是出自于大明储君之口,冯保的脸色就有些尴尬了——主要是他觉得接来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