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虽然已经调来太子身边,可是资历总嫌不够——至少明年“出大事”的那会儿肯定还不够,要想一步登天执掌司礼监,未免有拔苗助长的嫌疑。要不……想法子把黄孟宇调回京,塞进司礼监,等着明年“不忍言之变”的时候,把他推上去?
这个想法一出现,就有些止不住,高务实决定今晚回去就和三伯、老师好好议一议。
除了内宦之外,还要关注的一方面蛛丝马迹,就是太医们的神色。虽然今天之前答话的那位老太医一看就是人精,但也不是就不能分析分析了。
高拱这种不屑于玩阴招的人或许不会太在意一个太医的神情,可是被郭朴评价为“算计过甚”的高谕德却不会放过这种细节。他闭目回忆了一下,立刻发现之前老太医回答高拱的询问时,从头到尾都不敢直说皇帝的病情到底如何,而只是说一些“比较像”、“通常而言”这样模棱两可、似是而非的话。
有问题,绝对有问题!
皇帝的病情恐怕不轻,只不过,知情者应该被控制在了很小的范围内。
目前可以肯定的是,孟冲不知情,而冯保和陈洪知情。
难怪陈洪之前火急火燎地朝高拱靠拢,原本只以为他是因为殷士儋和三伯不对付,他在其中觉得有些难以做人,所以再次投入高党阵营。可是现在看来,只怕问题没有那么简单。
更大的可能是,陈洪知道皇帝的病情已经很严重了,而他本人最早的得宠,是靠着此前作为御用监掌印时,对皇帝投其所好,譬如弄出那些春宫瓷器、唆使皇帝购买珠宝等事得来的。
换句话说,他的地位根基是隆庆的宠信,而高拱之所以愿意帮他一把,则是因为此人只会在那些器物小道上下功夫邀宠,本身倒并不见得喜欢弄权,跟冯保一比,两害相权取其轻,那当然是宁可用陈洪,也不能用冯保了。
所以皇帝一病,而且病势沉重,陈洪立刻就慌了神,连忙与高拱修好,甚至不惜玩一出“变脸”,前脚刚把殷士儋捧上去,转个背就立刻把他卖了。
不过这里头还是有一个疑问高务实一时想不明白,那就是陈洪既然怕了,为何又不肯赶紧前来向高拱告密呢?
要知道,孟冲这个废物掌印连这么重要的事情都没能掌握,明显是极不称职,只要陈洪前来告密,高拱必然会对孟冲的无能大为光火,保不齐就会下决心把孟冲给换下去。孟冲倒台,而高拱又不可能用冯保,正常来讲,那不就轮到他陈洪了?
这个道理陈洪不应该想不到啊……那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