庸讳言;郭朴却也不遑多让,他是做过吏部尚书的内阁次辅,又因为负责改革驿站,必须对兵部有足够的影响,皇帝对此也很关注,那自然不能不在兵部发声。
可以这么说,兵部衙门现在算是一场三国志——张居正算是曹操,杨博、郭朴因为高拱的关系,算是孙刘联盟。
当然,这么一来,实际上也可以说高拱对兵部同样有很大的影响力。
高务实来拜见郭朴的时候,郭朴就正在看一则关于兵部的奏疏。
他见了高务实,倒也毫不惊讶,明知道高务实是为什么而来,却偏不和他去说高拱被参的事,反而道:“你来得正好,这里有一道和兵部有关的奏疏,你来看看。”
高务实略有些意外,因为郭朴虽然是他的老师,但他是个公私分得很开的人,平时即便讨论政务,也只有关于张居正、冯保等人的事情才会和高务实说,今天居然破了例?
不过高务实也没多问,只是接过奏疏看了起来。
这道奏疏是兵科都给事中梁问孟所上,奏疏言:“顷者虏酋款塞,人以为边境安矣,以臣计之殆未可谓无事也。宣大山陕贡市届期,乃文臣沿习旧套,粉饰华词,武臣藉口封贡,弛意战守,边民之抚绥不得其方,军士之训练不以其实,城堡之地塌者未尽修理,屯田之荒芜者未尽开辟。降夷通丁,渐生涣散之心;硝黄铁器,每犯私通之禁,以至车夷之去留、史夷之安插、抚赏之盈缩、市期之迟违,俱属可虑。
“其在蓟镇,则属夷私索抚赏,而军士扣赔月粮,南兵倍加犒赏,而北兵为增愤惋。辽东再揵,当长胜虑敌之秋;套虏西掠,抱假道伐虢之患,是皆可为深虑者,而曰边境已安,此臣之所未解也。乞严饬九边文武大吏,悉心经画,以图实效。”
有意思了……这位梁掌科[无风注:都给事中,明时俗称科长、掌科,本书中如果称呼为科长,似乎有些出戏,所以以后都以掌科称呼]倒是好胆色。
众所周知,宣大山陕大半是高拱的嫡系,蓟辽则是张居正的人马,你居然两派一齐批评了?
郭朴见高务实沉吟不语,提点道:“你可知梁问孟其人?”
高务实摇头道:“不太熟。”
“他是嘉靖四十四年的金榜,肃卿是他的座师。”郭朴顿了顿,又平静地补充道:“不过他的房师却是张太岳。”
高务实顿时一怔,心道:这么有意思的吗?
不过,如果是这样的话,那这位梁掌科的举动就似乎更有意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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