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色一肃,一本正经地道:“娘亲,正是因为如此,所以这事儿千万不要急,因为影响很大。”
要是熟悉高务实的人,只要看他这副神情就应该知道,这厮必然是又准备开始忽悠了。
但张氏虽然是高务实的娘亲,可由于这些年都没有陪在高务实身边,反而对他的脾性不是那么了解,此刻见儿子如此慎重,还以为真有多大的影响,忙问:“吾儿此言何意?”
高务实面色肃然,表情甚至有些沉重,缓缓地道:“娘亲可知京中局势?”
张氏一脸茫然:“你成个亲而已,跟京中局势有什么关系?”
高务实不答,而是道:“娘亲可知高党一说?”
张氏一摆手:“听得多了,早几年你三伯文正公成为顾命辅之后,为娘在河南就听过无数次了。”
高务实道:“那就是了,我高氏是实学宗门,高家从三伯起,宰执天下前后近十年,门生故吏遍布天下,儿子若要成亲,是不是应该先就该从这些与我高家有关联的世家大族考虑?”
“呃”张氏想想,点了点头:“这倒是有些道理。”
“可是,事情没有这么简单。”高务实正色道:“三伯已经不在了,高家若是只从这些盟友、门生之中考虑,那么与其他派系的势力便永无交集,甚至因为少了三伯的震慑,还可能与他们生冲突”
“哦,你是说”张氏也不笨,马上道:“也可以考虑与那些那些政见不同的派系联姻,从而少受一些攻讧,好让你老师能够稳稳地交权给你大舅,你大舅将来再交权给你?”
啊?这是谁教你的啊,我的亲娘!这种话说出去可是很要命的!
张氏见儿子一脸紧张、四下张望,摆手道:“这里没有别人,你们这个安排早几年我就看出来了,上次你大舅回乡养病,我还和他见过一面,他也怀疑这是你三伯文正公早就安排好的。”
不是吧,你们兄妹之间关系这么铁?
高务实有些错愕,不过转念一想,又有些明悟:搞不好大舅是故意露的口风,没准就是想通过娘亲从我这里了解一下三伯当初是不是有这个设想,如果有的话,又是不是安排过什么后手?
那就将计就计好了。高务实干咳一声:“这个三伯是有这么一些考虑。”他悄悄注意母亲的表情,果然看见母亲眉目之间一瞬间露出的释然。
高务实马上又道:“不过娘亲,我的亲事所关联的问题还不止是如此。”
“还有?”张氏这下倒是吃了一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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