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不得,何如怜惜眼前人”说着却朝自己两位妹妹所站的位置望去。
这两位“小宦官”有些不像话,居然在一边窃窃私语。听了皇兄的话,两人又打量了一阵侯拱辰,三公主面色基本还算平静,只是略微有些泛红,四公主却在对她说着什么。
侯拱辰心中有些紧张,但他虽然还算认真,却缺了些急智,让他即兴赋诗,他就有些为难了。
高务实看出他的窘迫,想了想,对朱翊钧道“臣这词不过随兴写就,也无什么深意,皇上无须当真拱辰,你可有什么咏志诗旧作亦可拿来一观。”
一听旧作也行,侯拱辰倒是鬆了口气,道“倒写过一次精卫。”
精卫填海志向不错啊朋友。
高务实笑了起来“吟来。”
侯拱辰轻咳一声,理了理嗓子,道“北风荡天地,有鸟鸣空林。志长羽翼短,衔石随浮沉。崇山日以高,沧海日以深。愧非补天匹,延颈振哀音。辛苦徒自力,慷慨谁为心滔滔东逝波,劳劳成古今。”
高务实当然要捧场,抚掌赞道“好一个辛苦徒自力,慷慨谁为心,拱辰之志,乃持久之志,此所谓恒心毅力是也,正是古之贤者成大事之根源。”
朱翊钧却沉吟道“虽是有恒,未免过于沉痛,失了些少年意气”不过他前几日才看见沙湾村那些佃户的可怜模样,倒也多少能理解侯拱辰的心思。
不过,他毕竟是个少年天子,正是踌躇满志,想要一展宏图、恩泽万世的时期,此诗虽然能让他了解侯拱辰的决心与毅力,却总觉得沉闷了些,不禁对高务实道“务实,这诗太沉郁了,你可有什么振奋一些的诗作”
高务实哪有什么诗作,他一门心思就是做官,好让神州不至6沉,但朱翊钧这么问了,却也不好两手一摊说臣光想着当官了。
于是沉吟道“此次回乡年余,回京赶考之前倒也写过一些,只是未免失之轻狂,只怕说来徒惹人笑。”
朱翊钧大笑道“你堂堂六状元,二百年来真魁,便是轻狂一些,谁又敢说只管道来便是”
三公主和四公主本来在一边悄悄议论侯拱辰那精卫,此时一听高务实竟有“轻狂”诗作,也不禁起了好奇之心,心有灵犀地一起停止了议论,竖起耳朵来听六状元的大作。
高务实见朱翊钧实在要问,只好对不住李文忠公了,苦笑一番,道“丈夫只手把吴钩,意气高于百尺楼。一万年来谁着史八千里外觅封侯。定将捷足随途骥,哪有闲情逐水鸥笑指泸沟桥畔月,几人从此到瀛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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