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下蛊之人见过面了”
张任叹了口气,道“按理说应当如此,只是老夫却想不起来,那段时间老夫一直坐镇桂林,明明没有与瑶人有过接触才是。”
他既然想不起来,高务实自然更没办法,皱眉想了想,问道“既然瑶蛊与苗蛊不同,这二位姑娘也没法帮抚台解开蛊毒,那抚台毕竟是广西巡抚,治下瑶人众多,难道就不能征集些能为抚台解蛊之人前来”
张任吃力地笑了笑,道“高直指,我华夏自古便是礼仪之邦,可是你看如今大明,读过书的人又有多少一百个里面能有几个那蛊术在西南各族之中便如我等的学问一样,也不是人人皆会的,甚至他们之中会蛊术之人,比汉人中之人还要少得多,老夫又岂是那么容易找到能解蛊之人”
高务实这才恍然,心道还好不是人人都会,要不然打起来还得了到时候寄生虫漫天飞舞,跟蝗虫过境一般,只怕什么大军都不好使,没到地头就全给毒死了。
张任倒仿佛有读心术一般,只是看见高务实这面色,便露出一丝笑容,道“直指的担忧老夫年轻时也有过,不过那是没有必要的,因为养蛊极为麻烦,还经常失败。据老夫了解,同一类型的蛊,运气好的时候,一两年或能炼成一蛊。运气差的,可能好几年下来,也全然白费力气。听说还有些更神异的,要花费十几年甚至二十年的工夫,也不知是真是假”
他说到此处,顿了一顿,又补充道“况且,其实李濒湖说得对,以蛊为药者居多,害人者反而是少数。”
高务实不禁郝然一笑,心道这位张抚台当年在偏沅地区跟苗人打交道时,想必一开始也有我这样的担心。
不过想想也是,蛊若真能大范围培养,这些苗人、瑶人什么的,哪还能一退再退、一败再败况且李时珍本就是湖广人,早年也经常南下偏沅采药,他既然说蛊是药,肯定是有依据的。
至于他没提蛊毒,那也很好理解,但凡大医者,哪怕看见毒物,心里想的都是如何将之用来行医,也许会稍微提一句其毒性如何,可是却绝不会去大谈特谈此毒物如何用来害人才是最好。
张任见高务实若有所思,等了一会儿,才又开口道“不仅是懂用蛊的人很少,而且本抚支持将八寨地区改土归流,哪有瑶人肯为我解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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