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他顿时睁大眼睛,惊道:“老爷真是厉害!营座也了不得,这都看出来了。”
高璋摇头道:“这只是一首藏头诗而已,老爷是什么身份,自然信手拈来,只是……这道命令却不好执行啊。咱们要是回去了,老爷的安危怎么办?还有,那个与老爷同行的女子,根据此前的情况来看,应该是一位土司——或者土司宗女,她要把老爷带去何处?老爷为什么同意了?”
他倒是没考虑黄芷汀能够强迫高务实这一条,这属于典型的经验主义失误,因为在他看来,一个女子怎么可能威胁他家老爷那样一个高大男子?没天理啊!
当然,从结果来看,他倒是误打误撞没猜错,高务实确实是主动同意跟黄芷汀同行的。
那名中队长的态度倒比高璋简单,直截了当地道:“老爷算无遗策,既然让咱们回去,那肯定是一切尽在掌握,属下以为,咱们只要照办就行。”
嗯,看来高务实的洗脑还算是很成功的,至少这些低级“军官”已经被他培养成“不管有理无理,执行命令就是天理”的思维了。顺便,可能还带有一些个人崇拜。
高璋想了想,摇头道:“老爷的命令当然要执行,但这次情况有些特殊,我决定留下一个小队跟我一起继续寻找老爷,其他人由你带回柳州,顺便通知柳州各部官军收兵回城……就说是老爷的命令。”
那中队长觉得高璋的担忧倒也有道理,虽然执行命令无可厚非,但完全不管老爷死活的话,确实让人心中不安,于是立刻领命。
于是高璋挑了一个小队,继续追踪高务实和黄芷汀的行迹,而高家家丁的大部队则先往柳州撤回不提。
高璋等人分别离开此处大约只有半个时辰,又有两三百号狼兵找到了这里。
这次来的却是岑七公子了。
岑七公子此时早已换了衣服,不过仍是一套僮人土司习惯的白衣,只是形制换成了更方便动作的曳撒。
“岑昭,怎么样,这首诗你可能看出名堂来?”岑七公子笑吟吟地看着山壁上的诗文,脸上露出“果然如此”的神情,颇有些得意。
那岑昭倒似乎颇知诗理,看了看道:“此诗前两句是说他读书用功,热如三伏、寒如三九,他都不曾懈怠;三四句是言志,但从字面上来看有些奇怪,追风逐浪不知是何意,击水挑灯大概是指军旅,呵呵,一介书生,提什么军旅?
至于五六句,第五句应该是登高望远,欣赏山色美景,第六句却有些奇怪……”
岑七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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