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翊钧顿了一顿,便又继续皱着眉头道:“还有就是,现在皇庄少了一半,朕今后的内帑恐怕也不是很丰裕,你这笔钱借给朕,朕一时还真算不清要几年才能还得了。”
高务实这次答话了,语气很淡然,道:“皇上还记得臣的殿试策论么?”
朱翊钧一愣,点头道:“自然记得,今天下之大患在于贫:吏贫则黩,民贫则盗,军贫则闹,国贫则弱。朕记得很清楚,甚至能倒背如流。”
高务实微微躬身算是表示感谢,然后道:“臣在此文中说:古之言贫,首言不俭,乃以为俭则自富,富则自安,臣独不以为然也。”
朱翊钧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高务实又道:“自古善理财者,多推崇节俭,独臣不好节俭,反好花钱”他说着一指所处的白玉楼,道:“此白玉楼便是明证,这白玉楼虽然没有潞王府贵,却也花了几十万两,而它不过是臣的一处别院而已。”
朱翊钧忍不住有些羡慕,叹道:“你是真有钱,但也是真能赚钱啊。”
高务实一拍手,赞道:“皇上,您这话就说到点子上了。臣肯花钱,前提是臣能赚钱。”
朱翊钧点了点头。
谁知道高务实又道:“可是皇上或许未曾细想过,臣为什么不像有些人那样,喜欢把钱存起来,而偏偏赚了就花。”
朱翊钧也觉得奇怪了,问道:“对啊,为什么?”
“因为钱这种东西,只有花出去才有意义。”高务实道:“金山银海放在那里,既不能吃,又不能穿,有什么用呢,难道就图看着一乐?”
这话跟朱翊钧的价值观冲突有点大,但似乎也有点道理,所以朱翊钧只是皱着眉头,却没有立刻说话,而是陷入了思考。
高务实却又继续道:“况且花钱的作用,有时候是为了赚更多的钱。”
“花钱是为了赚更多的钱?”朱翊钧呆了一呆,迟疑道:“你要说花钱开矿办厂,朕倒是可以理解那是为了赚更多的钱,可你修这白玉楼这跟赚钱有什么关系?”
“关系可大了。”高务实神秘一笑,道:“皇上觉得这白玉楼如何?”
“唔似乎挺不错的。”朱翊钧还是比较诚实,没有刻意贬低。
高务实淡淡地道:“此楼为砖石水泥建筑,内有钢筋为梁,哪怕不做任何维护,至少也能用上百年。”
朱翊钧大吃一惊:“是吗?什么都不用管,也不用换,就能用百年之久?”
那有什么好奇怪的,西方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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