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刺刀抓稳固定好,而后面一排的明军不知道从哪里弄来一块长方形的木盾,护住第一排士兵和他自己的头顶。
炒花台吉正在奇怪这是什么怪异举动,明军第三排士卒忽然齐齐向前猛地丢出一颗“石头”——那当然不是石头,而是两个小碗用碗口对着合拢大小的手雷。
“轰!轰!轰!”
这下子就不是一轮几十人的伤亡,这近距离的一波手雷爆炸,直接炸死炸伤冲到阵前不远处的炒花部骑兵至少两三百人之多,后面的骑兵们都惊恐地要么勒马止步,要么拉转马头想往旁边避开。
一时之间,炒花部阵脚大乱。
对于冲阵而言,速度下降几乎便意味着失败,何况这样的止步不前?
炒花台吉仿佛被人在大冬天里一桶凉水从头浇到脚,心中一片冰凉,但他马上歇斯底里地疯狂大吼:“冲啊,冲啊,为什么停下!都给本台吉冲阵,不惜一切代价!给我冲!”
此时此刻,他自己也已经疯狂起来,再顾不得考虑什么头阵危险,自己扬起马刀,身先士卒地冲了出去。
炒花部的骑兵们一见自家台吉都冲了,也不敢在犹豫,或者说根本顾不得多想,再次跟着冲了过来,虽然由于距离太近,已经来不及持续加速,但总归找回了一点冲阵的架势。
张万邦在阵中冷笑:“连辛爱都不如,也敢在我面前逞威风?传令,再给他们一……”
“三锡兄弟!”张万邦的左前方山丘那头忽然传来麻承恩的声音:“你以千五步卒迎击五千鞑子骑兵而未退半步,已经是名动天下的大功了,剩下这点小事不如就让兄弟代劳如何?”
张万邦朝那边望去,只见麻承恩部骑兵仗着从下坡的优势已经提速到了冲阵之势,麻承恩本人虽然是在和他说话,一双眼睛却死死盯住已经陷入疯狂的炒花台吉。
张万邦心中一动,把刚才没说完的命令咽了回去,转而吩咐道:“稳住刺刀阵即可。”
实际上炒花部的战马本来刚上岸时就被河流水声影响,又连续鏖战一个多时辰,再受到炮火和手雷几阵惊吓,早就不敢对着明晃晃的刺刀阵过来,炒花台吉冲阵的打算根本无法成功,张万邦只要稳住战线不发生自行崩溃就毫无危险。
而另一边麻承恩飞快冲杀下来,斜斜杀入炒花阵中,目标直指炒花台吉本人:“炒花虏酋,你不是要与我一战么?蔚州麻承恩来也!”
炒花台吉脑子一片混乱,眼见得麻承恩冲上前来,却只是下意识挥出一刀,根本毫无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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