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时,张太岳和冯双林倒台之事就很蹊跷,不像是什么意外,也不像是高新郑的做派,反倒很像后来高求真的风格。”
李成材接口道:“是,兄长说得不错,高新郑做事风风火火是不假,但却很少玩阴谋诡计,都是直来直去。而高求真这厮却像条毒蛇一样,要么不动,一动就要人命……像这样不痛不痒的弹劾,若说是出自他手,那可的确有些诡异。”
李家老三李成实这时候忽然插了句嘴,道:“大兄、二兄,你们有没有注意到一件事,高求真这厮虽然和咱们李家颇不对付,但他似乎一直都没有把大兄往死里得罪,就仿佛总留了些力气一样。”
李成林对这句话也表示赞同,说道:“不错,小弟也发现了这一点,他虽然总跟大兄过不去,但下手一直都不算狠……呃,二兄见谅。”
李成材知道老幺的意思,他刚才的话里把李如桂被高务实搞得罢职下狱说成“不算狠”,所以说“见谅”。
这倒无所谓,李如桂虽然是李成材的儿子,但他在李家的地位显然谈不上多么重要,李成林这话虽然直接了一些,却也不算说错什么,因此李成材摆手表示无妨。
李成梁思索了一会儿,问道:“有没有一种可能,就是高求真确信,我李成梁已经投了申次辅他们,高求真一时拿我没什么法子,所以只用这些小手段来提醒或者说警告我?”
李成材摇头道:“小弟觉得不太像。兄长,如果真如你所言,高求真这厮十年前就敢对张江陵那样的人物出手,那么十年后的今天,他难道胆子反而小了?虽说十年前高新郑仍在,但眼下不也是张蒲州当政么?这区别能有多大?更何况,高求真现在的真正倚仗,恐怕是……那位爷。”
李成材说到这里,用手指了指天,然后才接着道:“既然这样,他又怎么会因为担心申次辅他们的反应而投鼠忌器?”
李如柏这时候忍不住道:“我看高求真怕的还是爹爹手里的大军……”
“你闭嘴,为父和你三位叔叔说话,有你插嘴的份了?”李成梁瞪了儿子一眼。
李如柏不敢反驳,怏怏闭嘴。
“大兄,你说高求真是不是看上了咱家的买卖?”李成林皱眉道:“要不然赵于敏为何别的都不提,就总拿开原那边的情况说事?”
李成梁皱眉道:“你是说马市?”
“是,大兄莫要忘了,高求真刚刚从开原回到辽阳。”李成林答道。
这次李成梁没有立刻回答,而是认真思索了起来,反倒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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