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我是客,我可不敢乱了规矩,到时候又被人指指点点。”
高务实呵呵一笑,倒也不多客气,朝后面的人吩咐了一声,四名家丁先进去检查——这是内务部定下的安保规矩,即便高务实现在算起来是在“军中”,也没有例外。
他自己则叫住黄芷汀,走到她跟前,道:“天刚黑,现在休息也太早了,我们先说说话吧。”
黄芷汀现在对高务实已经了解得比较深了,闻言便问道:“你还在想皇上为什么急着召你回京?”
“肯定是跟现在的局势有关,这个不必说了。”高务实皱起眉头:“我想不明白的是,就算皇上觉得我比较熟悉南疆的局面,可广西和云南毕竟不是同一处地方,按理说熟悉广西也未必就熟悉云南,他此时召我回京,难道真的只是问一问南疆战事?”
其实他这话还有所保留,因为根据原历史的情况来看,大明朝廷对于发生在云南这边的明缅之战并不是很重视,朱翊钧单单因为这件事把他一个新上任的巡抚召回去问策,实在有些说不过去。
黄芷汀则道:“谁知道呢,说不定不是这件事?嗯……也可能是找你借钱。”
高务实听得一愣:“借钱?军饷不够?”
难道朱翊钧想要在云南大打一场?不应该啊,朝廷府库已经打空了,大明又不是欧洲国家,哪有借钱打仗的习惯?再说朱翊钧上次就拒绝过一次自己主动借钱给他的提议。
“不是军饷。”黄芷汀道:“我离京的时候,京里上上下下都在张罗潞王之国的事,据说皇上对潞王之国这件事十分重视,光是采买珠宝就花了七万两还是十几万两来着……不过我也是道听途说,外面传言很多。
另外就是潞王的赐田和修建王府的花费问题,也是闹得沸沸扬扬,听说跟户部扯皮好几次了,大司农(户部尚书)请辞了四次,不过皇上没准。”
高务实微微皱眉。
潞王之国的这一系列事情,他和朱翊钧上次是谈过一下的,不过也没深谈。
从朱翊钧的说法来看,他极大的拔高对潞王的赏赐,主要是从政治上考虑而不是经济上。慈圣太后虽然还政,但毕竟为时不久,朱翊钧虽然仗着高务实打出一场漠南大胜而提高了威望,但说到底,掌权时间还是太短。
名分地位这种东西在大明比较稳固,这没什么好质疑,皇帝就是皇帝,亲政了就是亲政了,一般来说是不会有什么意外的了。
但威望这种看不见摸不着的玩意儿就很难说,嘉靖帝权谋够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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