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你如果外任的时候做得好,考评上佳,那也不必担心,因为你照样能升回来,高拱不会因为记恨你而插手干预。
高拱这种性格的人其实很常见,就是那种有脾气当时就发了,事后你怕他记仇,但其实他说不定早就忘了你这个人的那种直肠子。
于是乎,饶仁侃老兄干了一届小推官之后,由于考评优异,居然在高拱依旧兼任吏部尚书的时期,又再次上调回京,出任刑部主事。接下去,他的仕途也是一帆风顺,历任山西巡按、大理寺少卿,最后以右佥都御史身份巡抚云南。
直到万历九年二月时,给事中秦燿、御史钱岱等以考察拾遗论劾大批官员时,饶仁侃被劾以“不职”,于是先被“降一级,调外任”,后来彻查之后,又再罚以“冠带闲住”,这才被迫致仕。
饶仁侃从被劾到彻底致仕的这个时期,高务实根本不在京,对此了解得不深,所以他刚才本来没有想到,直到仔细思索之后,才发现其中的问题所在。
万历九年二月饶仁侃才“出事”,显然和万历六年就已离世的高拱没有关系,但堂堂一方巡抚在区区考察拾遗中落马,这就不太可能没有党争因素了。
那么,饶仁侃是什么派系的?
他是嘉靖四十一年壬戌科的进士,其有三位同年甚为著名:状元申时行,榜眼王锡爵,探花余有丁。
除了王锡爵正在上演大孝子的戏码,回乡照顾老父(其父现在已经去世,王锡爵正在丁忧守制)之外,申时行、余有丁两位均在内阁,是心学一脉的左梁右柱。
这下子,真相大白了。
万历九年年末,郭朴连疏求退,甚至在朱翊钧再三挽留之后也坚持不就,以至于亲自求见两宫,坚持求退,最终功成身退,完美谢幕。
而饶仁侃恰好是在万历九年年初出事,下半年的时候被判罚“冠带闲住”——也就是保留行政级别的勒令退休。
说这件事没有郭朴的影子,高务实坚决不信。只不过现在他必须弄清楚的一点,在于郭朴本身不是一个如高拱般强势的首辅,他执政时期的风格是公认的“高规郭随”。
那为何高拱都没有觉得饶仁侃有大问题,而郭朴反而要在致仕之前把饶仁侃弄下去?
看来,大舅的请帖来的非常是时候,自己必须马上去“补课”一下了,要不然甚至搞不懂朱翊钧在这件事上的态度。
“有劳中使回禀皇上,就说本部院已经看过,详细情况待明日再做回禀。”
那少监当然知道高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