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的时间交给新婚夫妇——你没看错,他们不需要出去给宾客们敬酒什么的,这些活儿都是高揀夫妇和黄承祖的任务。
想想也知道,朱元璋当了皇帝之后那么强调“规矩”,怎么可能会同意官员成婚的时候出去陪酒,然后多半还陪个酩酊大醉,这要是醉酒之后胡言乱语,或者吐得一身都是秽物,岂不是有失体统!
在朱元璋看来,宴会宾客之类的事算个什么,能大得过“礼”吗?至于其他什么闹洞房之类,民间倒还是很多,但品官成婚的时候是绝对不会出现的。
所以,高务实一听见关门声,整个人一下子就轻松下来了,笑道:“不容易啊,我把会典婚礼篇仔仔细细看了那么多遍,就怕今天弄错什么步骤。”
他倒是轻松了,但黄芷汀却还坐在大床西头一动不动,更不答话。
高务实愣了一愣,一拍额头,笑道:“差点忘了你还不能动……”说着便从桌上的紫檀木长匣里拿出一杆金制的秤杆,笑着靠近黄芷汀。
他把金秤杆一端伸到盖头前沿下方,一直端坐不动的黄芷汀本来交叠放在腿上的双手忽然下意识用力抓紧。
高务实见她两手互相用力扣紧,知道她心情紧张,忽然忍不住起了捉弄的心思,那秤杆突然又缩了回去。
黄芷汀显然是看到了,戴着红盖头的螓首微微动了一下。
高务实笑道:“我忽然在想……我要是不挑盖头,你是不是就真的一言不发,也一动不动?”
黄芷汀依旧没有反应。
高务实哈哈一笑,忽然毫不犹豫地伸手朝她左腰袭去!
“哎呀哎呀……松手松手!”
“挑不挑?”
“挑挑挑挑挑……马上就挑,你快松手先!”
原来他伸手的一瞬间,黄芷汀几乎是下意识地动了,反手如电,抓住了他右手的小指,反转过来稍稍用力,高务实就叫饶了。
黄芷汀轻哼一声,但还是乖乖松开了手。
高务实苦着脸揉了揉小指,假意抱怨道:“赶明儿等我得了空,非要找刘綎那厮好好学上几招……你虽然是练过武的,但单论力气也不应该比我大啊?到时候看我怎么……咳!”
黄芷汀香肩微动,看起来似乎在偷笑。
高务实顿时“大怒”,拿着金秤杆,一脸狞笑:“学武怎么了,等我揭了你的盖头,还不是想怎么罚就怎么罚!”
说着,金秤杆轻轻一挑,大红色的盖头便飞了出去,露出凤冠下那张霞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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