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氏一听父亲去世,眼前一黑,整个人力气宛如被抽空,晃了一晃就往后倒,幸好高务俭和高务忠离得近,连忙把母亲扶住。
高务实也赶紧上前查看,好在张氏只是猝血上涌,被两个儿子扶住之后已然回过神来,看见高务实这个最得她欢喜的长子过来,两行热泪一下子就流了下来,口中却发不出什么声音,只是呜呜咽咽地哭。
黄芷汀也赶紧小跑了过来,她是有过丧母之痛的,远比高务实更能感同身受,扶着张氏去一边坐下,小声安慰起来。
高务实觉得自己似乎也该哭几声,但他偏偏没有什么悲切的心思,反倒暗中到了一声侥幸:还好增补阁臣的事抢先搞定了,要不然这不得坏菜?
转念一想:不行,我还是得挤点眼泪来……
谁知道他眼睛一瞟,正好发现父亲高揀也是一脸纠结,似乎也处于想哭又哭不出来的尴尬之中。
高务实心道:这……老爹不哭,我最好也别哭了,免得他更尴尬,那干脆就拿出点担当来得了。
于是他立刻大声道:“来人,检查车马,明日一早要用!还有你,你,你,你们几个去给太爷和太夫人收拾好东西,明日要随车走。”
张氏在一边听了,抽泣着道:“别明天了,今晚就走!”
谁知道高揀却拦住了,道:“今晚不行,得明天。”说着,朝张氏使了个眼色。
张氏这才想起今天的确不行,儿子婚礼今天才算完,今晚就走算什么事?连忙拉住黄芷汀的手道:“芷汀,为娘急糊涂了……”
黄芷汀倒没有太在意,连忙表示自己能够理解,然后接着劝她。
高揀则把高务实拉到一边,苦笑着道:“本来是打算在你这儿待一阵子的,可惜天不遂人意……”
这年头孝道大于天,高务实当然不会表示不高兴,而是一脸沉痛地道:“姥爷此时走了,孩儿又有官职在身,轻易离开不得,只能辛苦父亲走这一遭,孩儿不孝啊……”
父子两个瞎扯了几句有的没的,高揀便去安慰妻子去了,把黄芷汀给解放了出来。
黄芷汀不知道是不是被张氏感染了,居然还陪着掉了些眼泪,被高务实拉过一边的时候,眼睛都是红红的。
可惜高务实没有那么多的多愁善感,一开口就是正事:“姥爷过世,明日一早我大舅必然请辞丁忧,虽然他是元辅,但一般来说也就这两三天时间就该卸任了,到时候我可能会有一段时间特别忙……”
“奴家知道的,相公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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