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摆着的道理是根本不必说的。”
“少来这套太极推手。”朱翊钧嗤笑道:“我只知道若是没有那两支兵马在,安南人多半不会那么老实。至于其他的内情,刘守有查得也不深,我还真不是很清楚。求真,你要知道我之所以没有把他的话放在心上,并不在于你的做法有没有问题,而是我觉得你这个人不会有问题,你可明白?”
“臣谢皇上信任。”高务实道:“安南的警备军,说起来任务挺多,其中有一条就是臣想借警备军来做一次试点。”
朱翊钧心中一动,问道:“就像‘隆庆开海’时高先生先以月港为试点一样?你想试什么?”
“京营——禁卫军。”高务实点头道:“警备军的设置,就是臣当时考虑着京营改革的问题,希望摸索出一条合适路子来。这路子,最好不要触及太多的祖制,也不要想着逼勋贵们交出所有的……嗯,所有的营生。”
喝兵血居然成了一门营生,这话其实挺讽刺的,但朱翊钧虽然年纪不大,却很清楚这个痼疾是长在大明根子上的,高务实这样说,其实避免造成太大的政治冲击——这其中的道理多年前高务实就经常和他论及,他已经不需要高务实再解释一次了。
所以朱翊钧默认了这个说法,只是问道:“有什么心得了吗?”
高务实道:“分作十团营或者十二团营太散了,不利于集中力量来指挥,所以团营的裁撤其实没问题,恢复三大营这个举措本身也没有什么问题,真正的问题在于三大营的兵源。”
“兵源怎么了?”朱翊钧问道。
高务实道:“现在三大营的兵源基本上有两类:一是军户之中挑选,二是向民间募兵。但实际上这两大来源都募集不到好兵,如果皇上要臣直白一点说,那就是这两种兵源真正最后到了三大营的,其实都是废物。”
朱翊钧脸上的肌肉抽搐了一下,深吸了一口气,点头道:“行,你能和朕照实说,朕很欣慰……那你说说为什么这两大兵源都是废物。”
“军户制度运行了两百多年,个中的一些弊端,早有许多大臣上疏论及,臣这里不必多说,只说一点现状:但凡被选入三大营的,都是些军户之中最贫最弱的人,因为他们出不起钱买通各方关节。您想,这样一群人进了三大营,怎么可能练出精兵来?今儿诸位都督们和臣说三大营还有四万人,臣估计这个数目他们不敢撒谎,但这四万人里头要真想挑几个青壮,那就难了。”
朱翊钧有些迟疑,反问道:“可此前大阅什么的,我瞧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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