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统说,我当时看到战报的时候都愣了,还以为是误报。”
黄芷汀也很难得地叹了口气:“此事是咱们的失误,夫君曾多次提醒,说佛郎机人海战甚强,但此番南洋舰队仍然没有全力出击,出战规模不及此前远征之时,忘了夫君‘狮子搏兔亦用全力’的警诫。否则的话,或许就不会以这样一场惨胜而收场了。此事是我之罪,我会向夫君请罪。”
高孟男却不同意,摇头道:“这却不然。从滇缅之战起,南洋舰队就一直没有消停过,战后又不停地运送兵力、物资供刘馨将军千里奔袭,不战之时还要给定南城万里输送建设物资,他们也不是铁打的,至少这轮休总还是要的吧?我就听说好几起舰队在海上行船时,海员因为太累而落水的意外事故,可见他们已经是在透支使用了。
不仅如此,前次咱们又以为只是打一群海盗,谁知道佛郎机人的果阿总督也掺和了一手?此番惨胜非战之罪,归根结底是咱们自己打累了,打疲了,该好好休养一番才是。”
黄芷汀心中一动,微微笑了起来,问道:“大伯是在批评我打吉大港的主意?”
高孟男没料到黄芷汀说得如此直接,稍稍有些尴尬,轻咳一声,道:“都统言重了,怎能说是批评?不过,我虽然也知道都统欲取吉大港,是冲着吉大港有大量优秀水手而去的,但我的确认为此事不宜操之过急。”
他轻轻吐出一口浊气,道:“京华眼下是真的疲了,不光是各警备军和舰队,连咱们一贯自认天下无敌的物流体系都已经疲累不堪……这定南城的规模实在太大,所需的方方面面物资足称海量,其中能在暹罗产出的还好一点,若是要从安南、缅甸运来的,就已经颇为吃力,而事实上还有一些甚至要从大明境内运来,这实在是太过为难。
另外我还实在有些不明白,安南连钢铁厂和兵器厂都有了,那水泥厂为什么不能在安南建一个?又或者,直接在暹罗建一个不好么?”
黄芷汀摇头道:“夫君说南疆这边的矿产分布由于他没有亲来,所以还不甚清楚,他要等刘姑娘去京师向他汇报之后,才能决定在何处设厂。”
这话显然是高务实打马虎眼,他或许记得一些大型铁矿、煤矿的分布,但中南半岛的石灰石之类玩意,他又不是专业人士,哪里记得那么清楚?当然要等学地理的刘馨去和他亲自说明,他才能继续“观天而知地”。
“原来如此。”高孟男点了点头,问道:“那么刘将军什么时候赴京?”
黄芷汀道:“这要看她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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