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务实又问:“你以为这些情况土文秀是否一无所知?”
“呃……”萧如薰迟疑了一下,皱眉道:“按理说应该不至于一无所知。”
高务实点了点头,道:“你还算清醒,没有太小看别人。平虏本是宁夏重地,北部门户,平虏城有多少储备,宁夏乱党不可能一无所知。尤其是哱拜这个原先的宁夏抚标参将,更应该对平虏城有足够的了解,所以他们肯定知道平虏城的粮食够用半年以上。”
萧如薰心中一动,试探着问道:“枢台的意思是?”
高务实不答,反问道:“土文秀既然知道平虏城的粮食够用半年以上,为何还会选择围而不打,你有想过吗?”
萧如薰其实刚才提过一句,见高务实再问,只好重复了一遍,道:“应该是不想折损兵力。”
“然后呢?”高务实问:“你可有想得更深入一些,比如……他为什么不肯再折损兵力?”
这话让萧如薰有些意外,当将领的人当然谁都不想自己折损兵力啊,否则岂不是表现得自己很无能么?
高务实仿佛看穿了他的心思,微微摇头,指点道:“土文秀对哱拜已有二心。”
萧如薰瞪大眼睛:“怎么会?”然后发现自己这话有点怀疑枢台的意思,连忙补救道:“啊,末将是说,这土文秀乃是哱拜嫡系出身,他为何会突然有此想法?”
高务实淡淡地道:“史思明也是安禄山的嫡系,你以为他对安禄山有多少忠诚?”
萧如薰一愣,然后有些反应过来了,思索着道:“枢台的意思是说,土文秀对哱拜逆贼不甚看好,因此有了拥兵自重之意?可他既然鼓动哱拜谋叛,为何又不看好了?”
高务实不屑地笑了笑,道:“他们原以为朝廷今年开销太大,面对西北大乱的情况,极有可能选择安抚,却不料朝廷连谈都不谈,直接出动大军前来平叛。土文秀自诩是哱拜麾下难得的智将,面对此情此景,自然要考虑后路。”
萧如薰想了想,仍有些不解,问道:“既然要考虑后路,岂不是更应该早些拿下平虏?没有平虏城在手,他这后路也不稳当啊。”
“不然。”高务实摇头道:“就算他拿下平虏城,也只能算是一个可进可退的容身之所,但平虏城周边物产不丰,并不能做到自给自足,说起来连个根本之地都做不得,因此他拿下不拿下,其实差别不大。
若是哱拜能挡住我大军雷霆一击,则土文秀就有必要拿下平虏,因为平虏虽然物产不丰,但到底也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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