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也是从宣大私市起家的,就算他们现在真的金盆洗手,不搀和将来私市的买卖,那也只是他们自家亏了,影响不到私市这个整体。”
“这却为何?”图们有些不解。
“有人需要买货,就一定会有人想来卖货。”布日哈图道:“京华如果真要退出这笔买卖,我看多的是人喜不自禁,他们原本就是被京华压制着,不是不想争,只是争不过京华罢了。若是京华自己走了,他们还不得全力开动,填补上京华留下的份额么?要知道,这其中有些人虽然实力不如京华,但在辽东来说也并不是什么小鱼小虾,还是很有实力的。”
图们眼珠一转,问道:“比如说?”
布日哈图笑着道:“大汗已经猜到了,又何必再问?自然是李成梁了。”
图们也会意的笑了笑,然后又有些迟疑:“话是这么说,但李成梁毕竟是个武将,明廷若是强压,他真的敢一直这么干吗?”
布日哈图摇头道:“李成梁虽是武将,但他现在背后也不是没有人了。自从高务实前次外任辽东以来,李成梁就被高务实打压得厉害。虽然我也不知道高务实为什么非要这么办,明明李成梁应该是他可以招揽的对象才是……
不过那都无所谓了,总之现在李成梁已经被高务实打压得不能不去朝中找靠山,而他和他的靠山目前在辽东还是占据优势的,如果他出手抢了私市这笔买卖,我看也不足为奇。”
图们想了想,道:“我想起来了,就是你上次和我说的,明廷的首辅那一派?你说他们那些人和高务实那些人几乎是不共戴天的仇人?”
“大汗这话并不准确。”布日哈图摇头道:“实学派和心学派之争,在我看来就像是黄教与红教之争。好比是双方明明都信佛,但其信仰的方式有不同,其追求的圆满也不同——这么说大汗能理解吗?”
图们哈哈一笑,摆手道:“你可能觉得我说的不准确,但我觉得没什么差别,总之双方都差不多是不死不休,总也尿不到一个壶里就对了。”
布日哈图对此显然并不同意,不过他也不打算跟大汗在这个问题上争个明白,于是岔开话题,把话头又扯了回去,道:“李成梁虽然是武将,按理说只是在辽东有些实力,在朝廷里是说不上什么话的。不过,他投靠了申时行之后就不同了,现在的辽东巡抚李松也是申时行的人,这就意味着当前辽东的政、军两届,主事之人都是申时行的人,李成梁要行事还是很方便的。
而蓟辽总督周咏虽然是实学派人物,但他按例坐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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