召对虽然结束,朱翊钧对申时行的话也还是放在心上了。申时行的观点主要是两条:一方面是不主张在辽东针对图们发动反击,坚持认为只要牢牢守土就好;另一方面则是对户部提出的批评,认为户部的表现无法令人满意,处事理政过于刻板,不知变通,面对突然需要大笔花钱的情况不知所措。
另外,申时行对此还有一句话让朱翊钧印象深刻,就是他提到“错非宁夏旦月而定,户部如今该当如何?”
该当如何朱翊钧也不知道,但他知道以今年的情况来看,高务实平定宁夏这一仗但凡打上三个月,户部大概就能饿死耗子了;万一要打半年,户部上下有一个算一个,全杀了也不带冤枉的。
但是按照正常来说,叛军高达六万,号称二十万的这种场面,平叛之战一打半年是真的一点也不稀奇。这次只打了一个月就基本告定,真没有别的道理可以讲,完全是高务实兵略无双。
朱翊钧虽然是不懂作战的,但是他当了十多年皇帝,亲政也有五年了,是看得出来此战最关键的两点在哪的。
第一个关键点就是高务实的切入点,他没有选择带领大军直奔宁夏,来一个什么大军云集、几路合围这种最常见的平叛打法,而是一边命李如松去加强陕西防卫,以免宁夏之乱波及更广,一边亲自领兵去解决鄂尔多斯的问题。
作为一个事后诸葛亮,朱翊钧现在也看出来了,高务实的这套打法有点像他小时候跟自己说的“围点打援”,而且一出手就如“围点打援”的经典之战——唐郑虎牢关之战一样,打掉了被宁夏视为后手的鄂尔多斯部,让宁夏城中的叛军体会到了当年王世充的绝望。
而且在朱翊钧看来,高务实这一次甚至比虎牢关之战还要有效,因为他不仅是击败了“窦建德”,还把河套的力量收为己用。此战之后,高务实除了顺义王派来的三万脱脱军之外,还凭空得到了太虎罕同、伊勒都齐四万余骑,奠定了以夷制夷击败火落赤兄弟的基础。
“以夷制夷”是中国历朝都玩的把戏,但玩得好的还真不多,比如唐朝前期玩得还是不错的,怎料后期就玩脱了。不仅是安史之乱由“胡儿”发动,还有怛罗斯之战的葛逻禄人、收复长安时的回纥人等等,都是玩脱了的表现。
按照高务实当年的说法,这是大唐自身衰落导致无法有效震慑附庸军的表现,不过他也说了,唐朝的控制和本朝对土默特的控制不同,唐朝基本上是单纯靠着军事实力控制的,而大明控制土默特则更多的是靠经济手段——当然,军事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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