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词牌《一剪梅》,就是前文中出现的那首。
曹振镛在死后获得了“文正”的谥号,曹浩在死后获得了“文恭”的谥号。不过,由于“文恭”不如“文忠”,因此高务实把原文中的“文恭”改成了“文忠”。
这一改,就更显得是刻意讥笑“我二人”了——他俩分一分,正好一个“文正”,一个“文忠”嘛,简直是指着鼻子嘲讽。
申时行怒就怒在,这首词里说到的这些做法,几乎可以逐字逐句扣到他头上,尤其当他和王锡爵都猜测是高务实的手笔之后,有一句话特别刺激他。
“大臣经济在从容,莫显奇功,莫说精忠。”
这里的“经济”说的是“经世济民”,正是“大臣”所当为,而大臣“从容”有度,本也是申时行的一贯做派,并且经常对身边人说。
单看这前半句其实没有什么问题,怀就坏在后面八个字:莫显奇功,莫说精忠。
申时行这两年经常有意无意地与人说起“善战者无赫赫之功”的道理,王锡爵虽然未在京师,但他是天下名士,常与人论道于苏州,也时常表达类似的观点。
如果说他们二人说这样的话只是因为嫉妒高务实的“奇功”,那其实还是有点冤枉的,嫉妒不是没有,但的确并非全部。
他们二人身为心学派的台柱子,在高务实屡立奇功的时候,当然要对自家派系内部的官员进行劝勉、安慰,以免他们被高务实刺激到,否则无论是嫉妒过甚而胡搅蛮缠,亦或者自愧不如而放弃斗争,都不是他们想看到的。
内部说一说而已,又不要负什么责任,算得了什么呢?可高务实今日此举却把这一条给摆在了台面上,不仅暗示他们这些事情根本谈不上隐秘,而且还昭告天下了。
这就好比隐私之处受了伤,本就羞于启齿,现在居然还被人在大庭广众之下亮了出来,是可忍孰不可忍?
连申元辅这样的宰相气度都忍不住骂了一句“竖子”,可见被羞辱得有多狠。
高务实这个举动,粗俗一点说,就好比在太监面前炫耀“老子夜御十女”一样,别说能气死人,简直能把死人气得从棺材里爬出来诈尸。
你不是“莫显奇功”,你是立不了奇功。立奇功这种事,对我来说犹如喝口凉水一般轻松惬意,但对你来说却是难如登天,所以你只能吃不到葡萄就说葡萄是酸的。
这不是欺人太甚,什么是欺人太甚?
王锡爵大概是昨天已经生过气了,此时倒没有暴跳如雷,他等申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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