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真上疏为本而定下的,各家土司应缴多少商税,怕是没有人比求真更清楚,你居然在这上面玩花样,真是活该革职候勘。
革职候勘以下,从回籍闲住到调外任,此次北察全部写明了原因。而且,还有与过去不同的地方,那就是没有了模棱两可的“为官不谨”、“才力不及”。
为官不谨是有的,才力不及也是有的,但通通都列举了事实,说明该员如何为官不谨、如何才力不及。皇帝完全可以清楚地看出这份不谨、不及来。
不必吏部说明,朱翊钧一眼就看得出来这种变化出自于高务实的要求或者暗示,因为他太了解高务实了,这就是高务实的风格:公务处罚要尽量避免理由不确切、证据不确凿。
其实这是高务实从后世带来的习惯思维,不过朱翊钧很赞赏,认为这是一种非常负责任的态度,而且能够较大程度避免事后扯皮。
正因如此,本次京察的结果朱翊钧也比较满意,虽然他隐约觉得黜落的人数偏少,处理的力度也稍轻,但每一个处理都证据确凿无误,看起来就很让人舒坦,因此非常痛快的朱批同意了。
更让朱翊钧意外的是,不仅北察出现了新气象,南察这一次也有些变化。第一个最明显的变化是效率。
由于远近关系,往年的南察结果至少会比北察晚一个月以上,谁知这次北察结束之后,南察的结果仅仅过去五天,便从南京快马加鞭送来了京师。
相比于北察宛如剃须刀一般的“力度稍轻”,南察的主察海刚峰所祭出的就算不是屠龙刀,也得是把杀猪刀了。
整个南察,南京六部、都察院、翰林院、国子监等衙门,一共有一百六十九人被海刚峰写上了黜落条陈。这还不算完,宝刀不老的海瑞老先生还另外单独上疏,弹劾了七名品级高于四品的南京大员,其中甚至包括三品大员南京户部左侍郎衷贞吉、南京工部左侍郎朱天球在内。
海瑞的弹劾大多也有理有据,惟独对于衷贞吉和朱天球的弹劾,让朱翊钧都很诧异。
为何诧异?因为这两位侍郎都是素有清名的人物。
衷贞吉是嘉靖三十八年的进士,其与江西同乡陈道亨、邓以赞齐名,并称“江右三清”——当然不是三清宫里的那三清道祖,而是三位著名清官的意思。衷贞吉曾任松江知府、河南巡抚等职,去年年初改任南京户部左侍郎,清名依旧。
朱天球就更厉害了,他于嘉靖二十九年登进士第,授南京工部主事。嘉靖三十四年十月,他任职满六年进京考绩,适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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