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高务实引做平生知己才好。
到了赏花会的宴会时刻,高务实更是当着所有勋贵的面叫李如松坐在自己身边,亲热万分地和他絮叨一些战场上的事。
李如松红光满面,本来打算只是做样子喝两口的,结果一坛子都没打住,喝得头上都冒热气了,与高务实的关系那真是飞快拉近,等到赏花会结束那会儿,他已经决定:管他什么心学实学,至少高司徒这个人一定是能交朋友的!
临走之前,李如松拍着胸脯保证,只要他在辽东一天,辽东军就“绝不给大司农惹麻烦”,高务实笑呵呵地应了。
但李如松一走,朱应桢和张元功就脸色如墨地哼了一声,张元功更是忍不住道:“日新,你找李如松这厮过来就是这么吹捧一番,什么正经事都没打算说?”
朱应桢也臭着脸道:“是啊,日新,你这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合着暂哥几个今儿个全是给他一个破‘宁远伯应袭’垫门槛了?”
高务实笑了笑,安慰道:“借二位哥哥面子一用,不会生气吧?”
张元功脸上肌肉一抽,吐了口浊气,道:“实话实话,这也就是你了,要换做别人,我他娘的早叫人拿棍子叉出去了。”
朱应桢则仍坚持问他的问题,再次道:“到底为什么啊?我瞅着你也没啥事需要求这大尾巴狼啊?”
高务实笑了笑,风轻云淡地道:“真没什么大事,只不过辽东军现在还有用,我不想看着他死得不是时候罢了。”
“死?”朱应桢莫名其妙的道:“这小子脾性是差点,但好歹他老子也挣了个宁远伯世爵了,不造反怎么会死?”
张元功则摸着下巴若有所思,迟疑道:“有文臣要……呃,要动他?”
高务实却不继续说了,反而一句话就把他们的心思带偏:“之前说的那事儿,咱们再议一议?你俩喝多了没?”
两位国公爷忙不迭浑身一抖,宛如打了强心针一般,瞬间精神抖擞,异口同声地道:“没有没有,刚垫了个肚子罢了!”
然后一左一右拉着高务实,宛如孝顺儿孙扶着老爷子:“来来来,日新,咱们里边详谈……”
高务实随他们拉扯,施施然同他们去了书房。临走之前下意识回头看了一眼李如松的马队,暗道:有我这番态度,应该没人敢对李如松下死手了吧?嘿,李如松这大老粗,恐怕一辈子都领悟不到我这是救了他一命。罢了罢了,反正我也没求他报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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