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以高务实如今的名声地位乃至于当前所居职务的重要性,他要强保宋良佐并不难。甚至他都不需要一哭二闹三上吊,直接了当以他“天下第一文帅”的资格写封奏疏送给皇帝,就说宋良佐甫一履新,地方上许多事务难以上下齐心,请皇上给他一点时间,平定播州这件事他一定能办下来——如此几乎就足够了。
安全起见,还可以说宋良佐赴任前就曾经写信给自己,提到过平定播州的办法,自己非常赞同,然后拿出他自己安排给宋良佐的那套计策给皇帝看。倘若还愿意再帮一手,甚至可以说宋良佐此次之败原本就是计划好的,乃是骄兵之计,之所以之前不说,只是不足为外人道也。
不过,高务实很清楚朱翊钧的性格和做派,更清楚他的聪明。虽说宋良佐刚一到任就急急忙忙发动了一次失败的进攻,但皇帝知道宋良佐是实学派,而实学派在军事上最终总有他高务实去兜底,故一次失败并不可怕,将宋良佐换掉可能导致的问题明显可能会更大。
实学派会担心宋良佐被换掉,新的四川巡抚未必能有效配合执行实学派的军事计划,但皇帝只会更加担心这一点,因此皇帝不会轻易动摇这个人选。况且如今高务实还在更加重要的灭元战线上领着六十万大军征战,此时把实学派另一战线上的主帅换掉意味着什么?
所以皇帝本身就应该是要保宋良佐的,此刻实学派只要随便找个说得过去的理由,让皇帝能够顺着杆子往上爬就行了。
高务实作为朱翊钧的信重之臣,当然会给出这根杆子,因此立刻写了一道奏疏和一封给周咏的答复信件,前者以官方渠道送回京师,后者飞鸽传书给周大司马。
奏疏走得肯定比飞鸽传书要慢不少,周咏接到信之后完全有时间安排各项相关事务,同时想好在朝堂上的应对。
除此之外,针对播州的事情高务实还得另外写封信给刘馨,让她这位秘书长以自己的名义通知京华在西南诸省的力量准备进行相关配合,这些事情过于繁琐,就不必一一展开了。
搞定这些,高务实把心思转回当前的战争形势,但还没沉下心来思考,却忽然想到这些事情的关联性。
似乎……出兵伐元这件事现在成了引蛇出洞的引子,一下子就钓出了偌大一个播州宣慰杨应龙。那么,会不会还有其他原本隐藏在暗处的阴谋家会趁此机会跳出来搞事?亦或者并不直接跳出来,却在暗地里更加肆无忌惮的搅风搅雨?
想了想,高务实觉得这个可能不仅有,而且非常大,至少心学派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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