乎觉得经略大人没有透露态度,自己很难拿捏开口时的分寸,那还不如先装傻,看看情况再说。
高务实似乎猜到了会是这样的局面,也不动怒,目光微微一转,望向蓟镇总兵标下左营游击将军徐龙,直接点将道:“徐游戎,既然是你的兵,那就你先来说吧。不用拘束,想到什么就说什么……
本部堂行事之风你们都是知道的,战前军议和战后总结从来都是对事不对人,说得是好是坏、是对是错也都没关系。”
话是这么说,在高司徒的军议和总结会上的确没有谁“因言获罪”过,不过要说完全没关系,那肯定不可能。
最起码,你要是说得言之有物且句句在理,高司徒肯定能高看你一眼吧?反之,你东拉西扯说了半天却没一句在点子上,高司徒虽然未必怪你,但肯定就不会那么看重你了不是?
但徐龙既然被点了将,不说话肯定不行,推卸责任更不行——高司徒是出了名的不怕手下人犯错,就恼手下人知情不报。
在这些游击们心中,高司徒他老人家在朝中给多少人挡下过刀子,大家心里是清楚的。他虽然是名门文魁的出身,却深知水至清则无鱼的道理。
很多因为一些小事被弹劾的人,都是被高司徒或自己出面,或授意其他实学派官员出面给拦了下来,再让司礼监的某些大珰在皇上面前说一说,基本上也就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只是事后免不得收到他老人家的私函,吃上一通挂落和警告。
至于屡教不改的人,自然也是有的,不过那样的人显然也就没机会出现在此时此地了。
“今日末将麾下夜不收与察哈尔汗庭白缨亲卫交手,从杨廉敦及他手下人事后的报告来看,其与对方的战损比约为我二敌三。考虑到夜不收是我军精心练就之精锐,我方算是吃了些亏。
尤其是最后夜不收想要脱离交战,却不料竟被对方死死缠住许久,虽然未曾造成更多的战死,却又有七人见彩,据此可见问题。”
高务实点了点头,算是对他这段开场白的肯定,然后道:“展开说说。”
“是,经台。”徐龙是陕西东调的将领,不算高务实在军中最核心的宣大嫡系,因此不敢厚着脸称高务实“恩堂”。
他清了清嗓子,道:“夜不收吃了亏,首先末将作为主官是有责任的。这说明蓟镇夜不收依旧更擅长于轻骑出塞、隐蔽探寻等事,对于此前军改后的一些要求还做得不够好。”
高务实微微垂下眼皮,但没有说话,仍旧一副倾听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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