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难”地接受了,导致他不得不辞任返乡。
可是问题在于,当前内阁之中谁会在这种时刻跳出来请辞?大家都知道高务实新立大功,这时候请辞纯属老寿星吃砒霜——活得不耐烦了,皇帝陛下怕是正愁找不到缺呢。
然而申时行和王锡爵都知道现在有个很大的隐患,那就是李松被罢一事有可能被人拿来做文章。
李松当时封锁边境虽然打着“发现察哈尔细作”的由头,但这条说辞本就没什么说服力。再加上即便真有此事,他封锁边境断了几十万大军的粮饷,那也是毫无疑问的重大“失机”。
正因如此,高务实的处置虽然有点削文官集团的面子,可考虑到高务实本人也是文官,所以事情到后来在内阁争议一番之后也只能认定高务实处置得宜,并无僭越。但如此则有另一个危机出现了:李松下这道命令的背后是否还站着其他人?是否有一只黑手控制着李松的行事?
有这样的怀疑本来就不奇怪,李松好歹也是在辽东干了二十年的老资格边臣,大军在塞外却封闭边关会有什么严重后果,他用脚指头都应该想象得出来,并且也深知这等罪名不是他顶得住的。他知道后果还敢去做,难道不是有某些位高权重之人在背后暗示撺掇?
当然有了,这件事就是在心学派高层内部商议之后,由申时行拍板的嘛!
所以此事经不得查,一查就可能露馅。比如李松那边是否保留了申时行写给他的信函?如果有,找到这封信,一切就真相大白了。
甚至都不必查,只要有人质疑并上疏,那么按例,被质疑的对象就得上疏请辞并闭门在家了。如此一来,事情就回到了之前所说的——如果皇帝批准了呢?
王锡爵想到此处,忽然明白申时行刚才为何说高务实入阁这件事“若是皇上铁了心要这样做,在灭元之功的加持下,咱们谁也无法挽回。”
可不是无可挽回么?现在的情况就是实学派只要揪着李松这件事不放,申时行就得上疏请辞,甚或连他王锡爵也得照办,然后一切的最终决定权就到了皇上手里。
从申时行的表现来看,他应该是打算退一步海阔天空了,这或许不能说是姑息高务实,只能说是形势所迫,必须要先自保,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
王锡爵冥思苦想好一会儿,终于还是放弃了,长叹一声道:“委实难办啊……看来真的只能寄希望于播州那边了。”
申时行往日的宰相气度现在也弱了不少,苦着脸道:“播州杨应龙虽占地利,但天时人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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