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军无论甲衣兵械,士气战力皆不如日军。
申砬号令全军,收拢兵力布圆阵御敌,以盾牌列前长枪居后,箭手居中,重整士气。危急之下,申砬大喊道:“败则国破家亡,胜则富贵于世,勿使倭寇往王京一步!”
然而战斗力的客观差距有时候并非鼓舞即可扭转,毕竟日军此刻也是战意高昂。于是战至黄昏,朝鲜军全军覆没,申砬领金汝物与李镒分两路领突出重围,小西行长则对申砬追击围堵。
申砬且战且退至江崖无路,与金汝物两人相互诀别,各自投江自尽。李镒逃奔忠州,却发现此地早已被日军偷袭占领。他这一来,日军有马晴信、大村喜前、后藤纯玄立刻率军出击。李镒惊恐之极,连忙夺路而逃,
不过此战朝鲜军虽然告负,但小西行长军损失也不小,挂彩者八千有余,可谓全军近半负伤,堪称损失惨重,虽然大多都是轻伤,却也不得已需要原地驻守休整,难以继续进军王京,此条主要战线暂时缓和了下来。
前线战败的消息传至王京,李昖及群臣知晓申砬军败,几乎满朝失声。君臣上下心灰意冷,满面愁容,好半晌之后,李昖无力道:“申砬战败,王京危矣,此时……是否当行播迁?”
吏曹判书李元翼劝道:“殿下不可播迁,申砬将军虽然战败,但倭寇离王京尚需时日,应召集军士防备都城!”
新任兵曹判书金应南谏道:“一旦播迁,极难迁回,请殿下三思。”
领议政李山海叹道:“既让殿下三思,那便应当播迁。忠州离王京三百五十里,而敌寇从釜山至忠州一路征战,却仅用不到半月。眼下王京之前已无可用之兵,兵临王京必在三日之内,如今京内驻兵不过五千,如何抵挡?”
柳成龙却不同意,道:“三日并非短暂,我等可以发放军饷、动员百姓补充军队,筹备军械与敌再战。”
李山海怒斥道:“倭寇为何进兵神速,乃是战力不敌加上逃兵溃散,事到如今还指望百姓浴血奋战?何不出宫看看城中百姓,早已是人心慌乱、避之不及,根本无人会听令保卫王京!”
柳成龙同样怒斥:“既是如此,那便更不应播迁,殿下抵抗外敌之意志与能团结多少军民共同奋战至关重要!倘若立即播迁,便如同丢弃臣民,失去民心军心便再难聚拢,请殿下明察!”
李昖心中忧惧,对柳成龙所言毫无信心,他叹道:“寡人若有抵抗之志,军民便会团结一致保家卫国?寡人并不认同,倘若有这般爱国兵民,倭寇又为何能未用半月便兵临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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