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黑田官兵卫知道宇喜多秀家这是试探自己,便只微微一笑,缓缓道:“太阁殿下英明神武,非我等可及,令我从征本也也是令自我反省。
如今我军一路势如破竹,倒也不需我出谋划策,只是眼下朝鲜官军虽不堪一战,但各道民兵却不容小觑,其战法战力皆在朝鲜官军之上。
另外,彼等兵源充足,占据险要,同仇敌忾,惯于奇袭,非救济安抚可以遣散。我多有闻报,说各番队进军多被袭扰,甚至有败阵而逃者。若再轻视,恐不久之后必将时刻断我粮道,使我军疲于奔命,此为大患。
我意,应严令各道,占据城丸,严防要道,诱敌入围,逐步歼灭,再辅以我军收拢民心之策,断其兵源根基。还有,检地正在展开,加藤清正也曾向我讨教制定了一份《朝鲜国租税牒》,或可推广于朝鲜全境。”
宇喜多秀家笑道:“黑田殿下果然是太阁殿下左膀右臂,见识过人。我闻殿下之子长政殿下同样勇略无双,如此看来正是继承自您啊。”
黑田官兵卫答道:“宇喜多殿下见笑了,犬子虽在太阁麾下立过武勋,但仍尚缺历练,前些时日也常被民兵所阻,进军缓慢。还望宇喜多殿下对犬子多加照料,黑田家必铭记于心。至于占领朝鲜全境之后……不知殿下作何部署?”
宇喜多秀家挥手道:“自当遵照太阁军令,直捣明国。”
黑田官兵卫听后微微皱眉,劝道:“朝鲜为明国藩属,明国必来相救,若我军直去明国,朝鲜疲敝,骚乱未平,且远离本国,兵源补给必将供应不足,如此胜负难料。
依我之见,可先行安定朝鲜,恢复农田生产,使朝鲜与日本融归一体。如此有个三年五载,则征讨明国才算扫除了后顾之忧。太阁殿下所要之朝鲜,并非千里焦土之朝鲜,这一点还请宇喜多殿下谨记。”
宇喜多秀家虽觉有理,却不知官兵卫是否有拖延之意。想了想,便再次向官兵卫问道:“太阁殿下盼望急切,若停滞不前,谁能担当?诸将也必有不满,故我军一切行止,仍然必须遵照太阁军令行事。”
黑田官兵卫叹息一声,道:“太阁殿下深爱殿下,且有前田利家从旁辅佐,关于这安定朝鲜之方略,我可与利家殿下说明原委,请他向太阁殿下进言,料必能获允准。待太阁军令送至,自然无人敢再有不满。
至于驾驭诸将之法,身为总大将,只需稳居本阵即可,军议时善纳众言,赏罚分明,居中调度,果欲大事,再请示太阁,想必宇喜多殿下久在太阁身边,此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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