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未有丝毫懈怠?刘总戎,先前朝廷命你征伐播州后,你却停留不动拒不调兵,以种种借口推卸,甚至说军中疫病!
朝中有言官弹劾,欲调你为南京右府佥书,你竟以辞官相挟!你以为大明无人,非你刘綎不可?你以为你与南宁候有旧,皇上便不会杀你,我便不会杀你么?
你听着,本部堂此番也有尚方剑在手,便是杀你又如何!侯爷远在京师,难道能救你于重庆军前?跋扈之将留之何用,既然于国无益,本部堂现在便可将你斩首示众!”
刘綎大吃一惊,忙道:“制军息怒,军中疫病实有其事,进军缓慢是因为侯爷要求末将在战前储备半年粮草并随军携带,末将手头只有一些老旧粮车,因此只好等侯爷送来新式铁丝轮车才好上路。
至于辞官,末将只是恨那些人莫名构陷,此事是末将狂妄自大了,末将知罪,但末将对朝廷、对皇上绝无二心,对侯爷的指示也丝毫不敢懈怠,请制军明鉴。”
宋良佐本就是实学派的人,敲打刘綎只是担心刘綎仗着和高务实的关系张狂跋扈不听指挥,此时他既然服软,那自然一切好说。
于是宋良佐颔首道:“你这番说法倒还老实。不瞒你说,我念你尚称良将,平定播州可堪大用,故极力推荐,坚持挽留,此次若能立功还能赎罪,望你好自为之。”刘綎心里大概也明白他的意思,但也只能拜谢。
宋良佐再问:“刘总戎素有威名,所部久称精锐,山地密林之中更显身手,尤其那降倭夷丁,连侯爷都夸赞过多次,故而此次平定播州你刘綎的确至关重要。
只是……两省官员却劝我此次对你不可重用,只因你与杨应龙有旧,据闻早年间甚至亲如兄弟,来往甚密。军中人对此皆生疑虑,甚至有人怀疑你将临阵倒戈,归于杨应龙麾下,可有此事?”
刘綎一听,吓得汗毛倒竖,忙跪地喊冤:“制军明察,末将属实冤枉。末将早年是与杨应龙相识,在平定九丝蛮与掌都蛮时还多次并肩作战,但那时杨应龙对朝廷极为恭顺,末将以为他是忠臣,因此和他称兄道弟。
可如今杨应龙反迹昭彰,大逆不道,末将父子两代为国征战,怎会再与此辈为伍!人言可畏,末将也时刻担心遭受弹劾,百口莫辩,蒙受不白之冤,使家门受辱,还请制军明察!”
宋良佐扶起刘綎,宽慰道:“说起汝父都督刘公,昔年他曾与戚、俞等名将屡破倭寇,功勋卓著,统制大江南北。后入蜀贵平九丝、都掌蛮夷,用兵如神,名动天下。
我意都督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