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讲过多次,按照朱元章的规定,军功乃是最重要的功劳,基本上非军功不得封爵。
高务实虽然是文官,但他却也是因为军功而封爵为南宁侯的,这很合理。然而,既然他已经是南宁侯了,如果再有巨大的军功怎么办?啊,那当然只能继续加封,可是继续加封就只能封国公了!到顶了啊!
高务实才三十几岁呢,这就一封到顶,那将来如果逃到西域的察哈尔部再搞点事出来,高务实作为天下第一文帅再来个西征……一旦再次凯旋,那可不就封无可封、赏无可赏了吗,那该怎么办呢?
正是出于这样的“隐忧”,朝廷——无分内朝外朝,大家的感觉都是一个头两个大。现在倒好了,如果“正巧”高务实一回朝,首辅、次辅双双去位,那皇帝就只需要让他继任首辅便能将之作为奖赏,而不必担心马上要封一位年轻有为的国公爷了,简直皆大欢喜。
陈矩、王安和三位大珰离开之后,朱翊钧却又拍了拍手。
刘平从西暖阁的内室弓着身子走了出来,跪下道:“皇爷有何吩咐?”
朱翊钧没有立刻回答,反而踱着步子慢慢转了两圈,然后才道:“南洋那边的回禀靠得住吗?”
刘平没有抬头,但语气很坚定:“回皇爷,靠得住。”
“真有那么多良田?”朱翊钧问道。
“皇爷,确切的说是可以开垦的良田……毕竟眼下大多还是荒着的。”刘平小心翼翼地道。
“唔……那都差不多。”朱翊钧随口回了一句,然后皱眉道:“日新这个人从来都不小气,这一点朕自然是知道得,但八万顷这样大的数着实是太惊人了。你觉得日新这样做会不会有其他的用意?”
“皇爷,以高阁老之智,他就算真有什么用意,恐怕也不是奴婢能看得出来的。不过,以奴婢一点浅见,高阁老无论是否还有深意,对于皇爷而言也没什么好担心。”
“是么?”朱翊钧皱着眉头,认真想了想,道:“可即便是朕,要开垦八万顷地,所需的人手也不是轻易可以筹措的。毕竟这些地是用来建皇庄,有些人一旦知晓,肯定又要逮着大放厥词。朕虽然可以不理会他们,但这样的人多了,总也有些令人厌烦。”
刘平没太明白皇帝说这些话的用意,因此也不敢随意回答,以免多说多错,只好道:“皇爷圣明。”
“别打马虎眼,朕的意思你听不出来?朕是说,朕开垦八万顷皇庄虽然从长远上来看是个聚宝盆,但一开始也要调集大量人力、物力、财力,而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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