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久松康元之女,以养女名义嫁给福岛正则的嗣子忠胜,又把孙婿小笠原秀政之女嫁给蜂须贺家政嫡子至镇。
除此之外,他似乎还在主动谋求和加藤清正联姻……他正在企图分裂这一众从小就追随太阁殿下的武将,无论是福岛,还是蜂须贺、加藤。殿下,左府的为人究竟如何,我想他们不可能不知,可事已至此……”
“治部殿下,此事非同小可,须得慎重考虑,慎之又慎啊。”
“殿下所言极是,决不能坐视不理。”这两人的意见根本不同,但日语一贯暧昧不清,石田三成这话就明显是拉着前田利家往坑里跳。
不过,前田利家并不湖涂,这点小把戏在他面前还真玩不转。
“可我们一旦贸然将此事提出,则对方的人便可以说太阁既已然归天,并且将一切政务委托给了左府……一旦我们驳不倒他,反倒于我们不利,恐怕会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所以,必须另想办法。”
利家死死盯住三成的眼睛,如“枪之又左”年轻时的枪尖一样锋利:“自幼追随太阁的那些武将故意要和家康联姻,其原因究竟是什么?我看,这更值得我们仔细思量啊。”
“殿下难道认为,他们主动接近左府,是出于对三成的反感?”
“若真是这样,你欲如何应对?”忠厚长者前田利家最近居然也学会挖苦人了:“但说到底,我们只是猜测,或许他们是想通过接近左府,来谋求幼主安泰呢。”
“哦?”
“或许他们认为,对于丰臣氏,你比左府更危险,你的存在更让他们不敢疏忽大意。”
听了这话,三成的脸一下子就涨红了,他勐抬起头,死死盯住利家。他万万没想到,如此辛辣的讽刺居然出自素来温厚的前田大纳言之口。
“我还听说,无论是小西行长,还是加藤、浅野,都在相互指责对方在朝鲜战场的不当之举。若这样下去,更令人意外的事恐怕会接二连三发生。故我认为,此事一定要慎重处理才是。”
利家刚说到这里,三成的肩膀忽然勐烈颤动起来,他竟然哭了。
“难道……大纳言也认为三成……是那样的人?”
利家闭了口。以他看人的经验,三成这一哭似乎不是作伪,但事已至此,也找不出安慰三成的话,只能等待对方自行平静下来。
“这太令三成意外了。丰臣氏第一,幼主为重,这始终是三成的想法,除此之外,决无任何私心杂念,可没想到结果竟会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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