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当然是暗中行事,没有打探清楚就……三成是怕这话传到大纳言耳内,又会责备我考虑不周。不过殿下有一点猜测似乎很对,福岛正则就说了,婚姻之事不是左府提出的,而是他们为了幼主秀赖,主动提出来的。”
“呵,那蜂须贺怎么说?”
“蜂须贺说,至镇年轻,唯左府之命是从,他也无力反对,只好答应云云。三成愈是责问,他们的辩解愈是众说纷纭,最后听得人完全不得要领。
当然,这都是左府在背后教唆。但若我们对此放任不管,丰臣氏的法令就会变成废纸一张。故三成以为,这是老谋深算的左府早就下出的一手棋,想为他的将来铺路。如今耿直的诸将已经中了他的奸计。现在再问,恐怕为时已晚。”
利家摇头叹道:“你连这一步都走过了?”
“三成难道眼睁睁看他们把生米煮成熟饭?大纳言,三成求您了,三成也自觉此事做得十分不妥。可是,一旦纵容左府恣意妄行,后果实在难以预料。大纳言,求您无论如何要帮三成一把啊!殿下若担心三成与武将们的关系,日后……”
三成激动地说着,恭恭敬敬伏在地上:“三成的意思,并不是要大纳言立刻去责问左府。此事诸奉行与大老也都知道,所以才请大纳言出个主意。否则,天下大名就会全被左府操纵,随时都可能发生无法收拾的内乱。
大纳言殿下,三成觉得,只有大纳言才是从心底里拥护幼主的自己人,所以,尽管明知违背殿下意愿,可还是固执地请求殿下……”
利家满脸苦涩沉默着,三成的雄辩让他无言以对。
“阿松,汤药……”闭着眼沉思了半天,利家求救似的咳嗽着,传喊起夫人。若硬把三成打发走,还不知这人会做出什么事来呢……年轻时的利家也曾是个谁都不肯相让的顽固之徒。可面对如此执着的三成,他却一筹莫展。
利家端着汤药,还在思忖。眼下绝不允许任何乱事发生。正如阿松夫人之前打的比方,如今的局面就好像刀尖上顶着一枚鸡蛋,只要一旦决策稍有失误,闹出个风吹草动,丰臣氏的基业就会动摇,甚至自行崩溃。
幼主秀赖懵懂年幼,北政所也好、淀夫人也罢,她们再怎么刚强,毕竟都是些女流之辈,现在丰臣家中能顶事的,还真就只有他前田大纳言这个病恹恹的老头子了。
“哦,你已打探到这一步了?”利家手里端着汤药,叹了口气:“那我自是不能不管。”
三成脸上浮现出喜色:“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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