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际上,这最后一条嫌疑才是沉一贯真正的目的所在。毕竟大明朝说到底还是讲三纲五常的,刘馨只要未嫁,高务实怎么“勾搭”她都不算大问题,只有勾引有夫之妇才是大问题。
[曹老板:喵喵喵?]
但是,以权势压人,尤其是强迫官员之女委身为妾,那就是大问题了,而且是足以引起朝野哗然,许多人可能会站出来弹劾高务实,逼他主动请辞的大问题。
这就是大明朝的特点,很多时候,朝臣们对于高官的个人道德要求,甚至远高于对其施政用政能力的要求。这种时候,区区私德问题甚至可能具备“一票否决”的巨大威力。
所谓一念百转,高务实脑子里想到了这么多,其实却只在几个呼吸之间。
“刘氏入我高家,是奉刘南昌公遗言,我与刘南昌公相识甚早,颇敬其勇谋,既是临终遗言,自不忍违也。”高务实澹澹回答着,又转头看了刘綎一眼,道:“此事刘总戎最是清楚。”
沉一贯不料其中还有这档子事,果然一怔,便听见刘綎道:“不错,正是如此。其实舍妹幼时便与高阁老相识,现在想想,那还是隆庆四年的旧事……”
他一边回忆,一边把当年的旧事简单描述了一番,然后道:“正因有此故事,舍妹早就私心暗许,只是不巧后来诸事耽误,阴差阳错,已经无法挽回。
不过,又因为南疆诸事,舍妹与高夫人反而成了闺中密友。高夫人多次希望舍妹入得高家,然而舍妹却始终犹豫不决……再有,后来舍妹入高府为京华秘书长一事,其实最早也是由高夫人黄氏所建议。
至于家父遗言,唉……家父对于此中情由早就知晓,只是世事这般无常,家父也不知从何说起,因此直到临终,才不得不以最后希望将之提出,说是如此才能含笑九泉。
末将虽愚钝不肖,对此焉敢不报?舍妹自也愧疚无地,总说是因为自己执念于名分而使至亲至死有憾。高阁老闻之而怜,乃有后续纳娶之举……”
刘綎作为刘显独子、刘馨唯一的兄长,乃是直接当事人之一,而且也是刘家毫无疑问的现任家主。他这样一说,种种关于高务实的“有罪推定”便都一下子成了稗闻野史,完全失去了任何意义。
沉一贯被打了个措手不及,他的确不清楚刘馨与高务实居然是幼时便有过交集的。毕竟,刘显父子与高务实的故事他虽然知道,但作为这个时代的人,他不可能去仔细打听,更压根不会想到这其中还有刘馨这个刘家小姐的一份戏。
在沉一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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