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守备安排要是能算万无一失,那才是见了鬼。”
顿了一顿,在陈矩的苦笑下,朱翊钧又问:“然后呢?他教你们怎么安排部署坤宁宫守备了?”
陈矩答道:“好教皇爷知晓,侯爷没有直接指点坤宁宫该如何守备,他只是与奴婢二人讲解了一番他在行军时如何守备大营,尤其是守备帅帐所在的区域。
并且,侯爷表示‘兵无常势,水无常形’,让奴婢二人自行领悟其中精髓,要根据坤宁宫的实际情况来安排,不可生搬硬套。”
虽然这番话听起来像是说明陈矩等人此前的工作做得一塌湖涂,但朱翊钧不怒反喜,笑道:“这可是千金不换之秘传,你二人欠了日新好大一份情啊。”
“是是是,皇爷所见极是。”陈矩忙道:“不过这也是因为眼下坤宁宫守备之要紧,侯爷这么做主要还是出于对皇爷、娘娘及小爷的忠心,奴婢二人不过适逢其会……”
“哦,这么说,这人情倒是朕欠下的了?”
陈矩面色一僵,赶紧找补道:“皇爷说笑了。侯爷此举若只是为了奴婢二人,那自然是人情,但他既是为了天家,那就不叫人情,叫公忠体国。”
朱翊钧轻笑一声,摆手道:“好了好了,你继续说下去——既然日新都教你们怎么办了,为何今日搞得乱七八糟?”
“这……”陈矩郝然道:“皇爷恕罪,净军岂能与侯爷亲自调教过的精锐相比,侯爷的那些部署之法,在禁卫军、九边精锐之中或许能如臂使指、令行禁止,但净军完全没有做过类似的训练,陡然效彷,自是有些混乱的。”
朱翊钧看来对此说法也能接受,但关注重点反而换了方向。他沉吟片刻,问道:“你方才说,日新发现外廷有些人听到皇嫡子出生的消息便面沉如水?”
“是,侯爷是这样说的。”
“都有些什么人?”朱翊钧又问。
“这个……侯爷没有细说,奴婢二人当时也没敢多问。”陈矩小心回答道。
其实这个回答很是高明,因为“奴婢二人”理论上是不得干政的,而高务实作为朝中阁臣,尤其是在不久的将来可能就要继任首辅,那他也应该是“不得交通内宦”的,所以“侯爷没有细说”也理所当然。
果然,朱翊钧虽然微微皱眉,但很快展颜,颔首道:“你们问他该如何守备坤宁宫,他也愿意在不沾‘坤宁宫’三字的前提下教你们一些手段,归根结底都是在担心外廷有人狗急跳墙……是吧?”
陈矩不敢答应,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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