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位,这可不是锦上添花,是雪中送炭啊。那将来就算他们自己老了、死了,只要等到皇长子继位,还能忘了他们的儿孙们吗?可别忘了,他们都是官宦世家,对子孙的恩荫也是实力的一部分。”
但高务正表示反对:“务若,我说的是风险与收益是否对等,而你说的这些只是注重收益,却没提风险。再说,就算说收益,那也是将来的收益——可是当前的风险呢?
暗害皇嫡子罪名之大不必多言,只要事情败露,别说直接参与之人逃不掉,就算他们的家族恐怕也承担不起,有一个算一个,恐怕无一能够幸免。
这种罪过等同于谋反,一旦其恶迹昭彰于天下,文臣身份都保不住他们。莫说满门抄斩,就算株连九族恐怕也不算稀奇。如此巨大的风险难道他们会不知道?既然知道,为什么还要去做?仅仅只是为了不知道多少年后皇长子可能会给予的关照吗?”
高杞也附和高务正的观点,道:“正是如此。这收益并非一时可以获得,甚至是否可以保证一定能获得都不好说。
且不说皇长子是不是知恩图报之人,就算是吧,那么皇长子做了太子,何时能继承大统呢?如果还需要二十年、三十年呢?这么长的时间里会发生什么事,他们那些人就能肯定吗?”
高务若听了这话也觉得有理,便没有再坚持之前的说法,而是喃喃道:“那也就是说,他们这么做应该还有一个更加迫切的原因……但这原因会是什么呢?”
刘馨提出了一个思路,道:“诸位,如果要说迫切,当前什么事对他们而言是最为迫切的威胁?”
黄止汀忽然一惊,看了高务实一眼:“这些江南的官宦世家几乎都是心学门人,对于他们来说,最大的威胁恐怕就是夫君即将继任首辅!”
高国彦“啊”了一声,也瞪大眼睛道:“对啊,如果说这是一次政治事件,那么对于这些江南地区的官宦之家而言,日新继任首辅的确比皇嫡子成为太子还要紧迫得多!”
他越想越觉得有道理,立刻又继续补充道:“你们看,皇嫡子就算被册立为太子,可是他毕竟还在襁褓之中,别说离成年还远着,甚至还完全处于随时都有可能夭折的年纪呢!
在这种情况之下,如果那些人真的原本就有暗害皇嫡子的胆量,那么就算迟几年再施展这些阴谋又有什么影响呢?
但是,日新继任首辅则不同,当初申长洲做了那么多年首辅,也没能压制得住日新,申长洲之后首辅换成了王山阴(王家屏,山西大同山阴县人),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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