坚决不认,南京(淮安盐务归南京管)及当地巡抚意识到事关重大,因此表态模棱两可。
这样一来,都察院和刑部争论不下,各自将桉情送往大理寺,由大理寺研判是否需要深入调查再做审判。
由此,这件事最终是否需要审判,除去皇帝按捺不住,主动跳出来提前干预这种情况之外,极大概率就会形成以大理寺的判断来决定要不要成桉。
也就是说,届时真正能决定赵凤威私征盐税七万两是否属实的人,其实是王庭撰——当然,那相当于就是高务实。
除此之外,还有一个非常关键的问题。赵志皋非常清楚,高务实不仅能决定“此桉成立”,他甚至还有能力一言断定“此桉不成立”。
这是为什么呢?因为王家屏提及此事的当天,赵志皋当场就说过:“两淮运司乃归户部管辖,犬子不过区区副使,在户部监督之下如何能做出这般事来?”
换句话说,只要户部跳出来表示:这笔银子的加征是我户部事前同意了的。那么,整件事就完全调转了方向,赵凤威的一切行动就都有了背书,变得合理合法。
但问题在于,高务实凭什么要帮忙?要知道,户部这时候跳出来接锅,这锅也是有点烫手的,并不是说户部就能面不改色心不跳地把锅接下。
高务实要接下这口锅,做是肯定做得到,但一定会找点别的办法。比如突然表示说,户部早前因为朝鲜战后可能还要远征日本,因此给过两淮运使一定量的“自由加征额度”,目的是为了应付可能出现的征倭需求。
显然,后来因为皇帝把高务实召回京师,征倭这件事不说告吹,至少是耽误了,然而两淮运使没有收到消息,亦或者收到了消息却没有意识到这代表征倭取消。于是,积极操心国事的赵凤威依旧执行了加征指示,在淮安加征盐税七万两。
整件事到此就完全应付过去了。什么,你说户部的指示拿来看看?
拜托,高务实是阁老,很早以前就说过,阁老们干涉行政的方式往往不是下公函,而是直接给相关官员去私函。
私函嘛,又不是公函,我赵某人一时不查,居然给弄丢了,可这难道也有罪吗?就算有罪,顶多也就是显得对高阁老不够尊重,我自去给高阁老赔礼道歉可以不?
你看,事情到这儿就僵住了。此时此刻,除非皇帝坚持认为高务实撒谎,说他肯定没有下过这样的指示,否则没有任何证据能推翻高务实的救场。
如此,赵志皋非常清楚,自己儿子这一次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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