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去的,举国上下独此一家,别无分号。而这也正是从来没有人在“钱”这个问题上弹劾高务实的最硬核理由。
一家交了一个南直隶的税,还从没有闹出过什么社会动乱,甚至拉动了不少人跟他一起发财,这叫人家还怎么弹劾?狗咬刺猬,无从下口啊。
既然是这样一个人,王庭撰自然知道高务实让他带京华的幕僚团去甘肃并非高务实自己想搞点什么名堂。王庭撰之所以一开始有些不悦,其实主要是觉得高务实这样做是不相信自己的能力。
但是,高务实犹如未卜先知一般,主动给了台阶:“就算我亲自去了甘州,三个月之内也做不完这么多事。”
这话说出来,王庭撰的气一下子就顺了——天下理财第一人都说了,如果不带这些人,他亲自去也搞不定。既然如此,那我王某人带上这些人也理所当然嘛!
“元辅放心,个中道理下官自然明白。”王庭撰顺了气,自然就坡下驴,顺势应了下来,然后问道:“那么,元辅所言第三件事是?”
高务实深吸一口气缓缓吐出,沉声道:“第三件事,划定此战三位要员之权责。”
王庭撰听得心中一惊,暗暗生出一丝不妙,瞥了旁边的熊廷弼一眼,却见熊廷弼反而面色坦然,因此又收回目光,朝高务实问道:“元辅有何定夺?”
高务实肃然道:“前线大军如何作战,权、责皆在省吾(刘綎);后方军需粮草保障,权、责皆在莲塘;地方、军中纲纪,权、责皆在飞白。”
不等王庭撰和熊廷弼发问,高务实继续道:“所谓权、责,无非所命所辖也。举个例子,如果前线打得不好,只要此时莲塘已保供应不匮、飞白已使纲纪不紊,那么战事不顺之责,我便唯刘省吾是问。至于你们二位的功劳,该有的一点也不会少,不受刘省吾影响。
换过来,如果刘省吾前线需要的物资,莲塘你不能足额供应,最后吃了败仗,那么首罪便是莲塘你了,刘省吾反倒是次罪;而如果军纪不整,发生了一些违我军令之事,则无论战胜战败,飞白你都难辞其咎。”
熊廷弼本来想等王庭撰先表态,但王庭撰似乎陷入了思考,一时未曾言语。
他担心冷了场,元辅面上须不好看,因此便先开口道:“廷弼此去,已然做了马革裹尸的准备,既然死都不怕,自然也不怕杀人。今日元辅既然说得这般明白,那廷弼也敢立下军令状:若此战军纪败坏,作奸犯科者我先斩之,而后请元辅斩我!”
这番话熊廷弼说得斩钉截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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