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鼎新,而衣冠束发之制,独存汉旧,此乃陛下从中国,非中国从陛下也。”
多尔衮一听,很合胃口,遂采纳了这一提议,于顺治二年六月间,再次颁发“剃发令”,规定:“全国官民,京城内外限十日,直隶及各省地方以布文到日亦限十日,全部剃发。”
当然,孙之獬其人虽然让清廷放下了推行“剃发令”的最后一丝顾虑,却也由此为世人所不齿,甚至连清廷都看他不起,在发现他没有其他本事后,便将他革职为民,最后被起义军处死,也算是恶有恶报了。
其实,在当时的大背景下,像孙之獬这样的人还有很多,如谈迁就在《国榷》中沉痛地写道:“彼东胡始入燕,未闻远略,汉人从逆,导之南下,胥海内而左衽之,而又不以佐命见,则所谓绝好、杀使臣、下江南者,是诚何心哉!”
把话说回来,“皈依者狂热”的根源在于身份认同,在于渴望融入新圈子,那融入新圈子又是为了什么呢?名是不见得想要了,那就让大家都背负起这个名声,如“大明忠臣”洪承畴等,应做如是想。
那利呢?如何保住自己的切身利益?
回归到明末清初大变局,士大夫们对明朝悲观失望,投降大顺,其高级官员往往被尚未腐化变质的李自成农民军所打击;投靠南明,又被马士英等打入另册;投降清廷呢?清廷创立了满汉两套政治架构,一个官位能给两个人做,完美安排了这些“前明高层”。
可见,所谓“皈依者狂热”,终究不过出于一个“利”字耳。那么,回过头来看高务实的归化户籍制,又何尝不是按照这一思路反向制定的政策?
“……久而久之,加入我们的葫芦越来越多,剩下的葫芦一方面是越来越少,越来越不足以对抗我们,另一方面他们也会被加入之后的利益所诱,也开始动摇起来。
如此,我们只要缓缓放宽加入标准,终有一天,所有的葫芦都会摇身一变,先变成归化汉人,再变成去掉归化二字的‘纯汉人’。由此,整个南疆再无土著,全都成了汉人。
那么此时,我们还需要担心被太多葫芦冒头给掀翻的问题吗?即便皇权无永恒,但届时推翻我们的,那也是我们自己的人了,而那个新朝廷无论如何也只会是另一个汉人朝廷。如此则南疆汉化彻底完成,我无憾矣。”
这段话太让人震惊了,尤其是对于高国彦、高务正和高杞来说。不过他们最震惊的倒不是什么南疆汉化,因为高务实有这份心思是明摆着的,他们早就知道。
他们更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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