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被软禁,又不是被圈禁,外界的消息他终归还是知晓的。
既然知晓,那他就应该很清楚,就算他鄂尔多斯部如今上下齐心,都愿意和他一道与朝廷为敌,那也毫无意义。他知道,只要朝廷愿意,不出三个月就能让整个鄂尔多斯部化为齑粉……他还不至于连这点判断力都没有。”
“既然如此,他这拖拖拉拉是何用意?”朱翊钧更加觉得不可理喻了。
“蒙古人好面子罢了。”高务实笑了笑,摆摆手道:“此事就看皇上要如何处置,是给他面子,让他心甘情愿听从调遣,还是强迫其听令,继续加强对鄂尔多斯部之震慑。”
朱翊钧顿时回过神来,恍然道:“哦,你是说这两个法子其实都是可行的,是么?”
“是,臣正是此意。”高务实正色道:“若是给他面子,今后只要他还活着,鄂尔多斯部就一定是服服帖帖听从皇上调遣的,与土默特相比恐怕也将不遑多让,因为皇上对他有恩;
若是皇上不管其如今这番做戏,立刻严旨训斥,则博硕克图也一样不敢违逆,必定也会老老实实出兵随征。”
朱翊钧撇嘴道:“你说过,凡有所获,必有所失。这两个法子虽然都能行得通,但想必也都有相应的弊端……那你就一并道来好了。”
高务实微微笑道:“皇上圣明。前者,皇上乃以恩义笼络,博硕克图可以通过皇上的旨意找回这些年失去的威信,余生必定为皇上效死。然则,这恩义只是对他一人,将来若他死了,继任者可没有受过皇上恩义,那皇上就得再找机会笼络。
后者,皇上不给博硕克图这个面子,直接以武力震慑之,博硕克图与鄂尔多斯诸部惧之,虽也必然服从,但心里总归不满。这种不满在我大明威服四海之时,自是不敢露于人前的。
但万一有一天,无论是大明实力衰落,亦或者大明为别事所绊,无暇顾忌彼等,则鄂尔多斯部便可能有人心生反意,故此有遗祸后人之隐忧。”
朱翊钧思索片刻,叹息道:“若说实话,我是真想狠狠地下旨严饬一番,免得总有些人自以为是,好像多了不得一般。
不过你分析得很对,若是如此,免不得有遗祸后人之隐忧,毕竟人无百日好,花无千日红,万一某天朝廷被什么事情耽搁,偏偏就抽不出手来压制他们呢?
待会你回了内阁,挑个观政进士草拟一封圣旨,温言勉慰博硕克图几句,再随意赏赐他几样珍宝玩物,最后着他即刻出征便是。”
高务实拱手道:“臣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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